第138章 麵壁思過_侯爺你咋不上天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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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麵壁思過(2 / 2)

楚懷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半晌爬起來寫了封信交給門外的侍衛:“把這封信送到縣主府去。”侍衛接過信以後又立刻叮囑:“不許讓旁人轉交,讓她親自看,記住了嗎?!”

“是,侯爺!”

侍衛應完扭頭便走,心裡不住的嘀咕,侯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以前陛下也沒少關他麵壁,他可從來都不聽的。

這侍衛哪裡知道楚懷安是被蘇梨昨晚嚇到了,心裡慫得很,就算他現在去找楚淩昭賜了婚,蘇梨恐怕都不會想再嫁給他,他這一去要是再惹惱了蘇梨,隻怕更難挽回。

楚懷安越想越後怕,心裡把忽韃和胡人罵了個狗血淋頭,誰知想什麼來什麼,忽韃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問楚淩昭要人了。

忽韃被困在皇城等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等到楚懷安他們回來,又等到慶功宴結束,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高大魁梧的立在禦書房裡,冷眼看著楚淩昭,渾身都散發著不會善罷甘休的冷意。

楚淩昭也沒有再找托詞敷衍他,讓人把楚懷安叫了過來。

楚懷安沒得到蘇梨的回信,一晚上都沒睡好,麵色有些憔悴,心情也不大好,一進門瞧見忽韃,不爽達到頂點。

忽韃往他身後看了一眼,見宮人把門關上,沒有再帶人進來的意思,眉頭皺起:“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我要見我兒子,你把王爺叫來做什麼?”

“你兒子死了!”楚懷安沒好氣的說,忽韃猛地偏頭看著他,他也沒心虛害怕,坦蕩蕩道:“我殺的。”

“不可能!”

忽韃下意識的反駁,他見識過楚懷安的身手,楚懷安是有點本事,但這點本事還不足以殺死忽可多。

除非是……

“是陸戟和扈赫!”

忽韃一下子猜出真凶,忽韃後知後覺的猜到陸戟和扈赫跟忽可多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隻有他們兩個人會拚了命殺死忽可多,也隻有他們兩個有能力!

“都說了是我殺的,王上你耳朵是有問題嗎?”楚懷安不耐煩的反駁,忽韃抿唇不說話,鷹阜一樣的眸子直勾勾的瞪著楚懷安,像某種被激怒的猛獸。

楚懷安看出他不相信,伸手扯開衣領,露出小半邊白皙的胸膛,胸口處有一條深紅色的傷疤,傷還是新的,剛結了痂。

“明明已經戰敗,忽可多卻拒不投降,還拐了爺的女人,抵死反抗,爺帶兵圍剿,跟他拚了個你死我活,他運氣不好,死了!”

楚懷安以假亂真的說著慢吞吞把衣服攏上,忽韃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一是接受不了忽可多竟然早就被殺的事實,二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但凡凶手換一個人,他都可以借機向楚淩昭發難,但偏偏這個人是楚懷安。

忽韃沒想到忽韃會死,是篤定遠昭傷了元氣,至少表麵上需要和胡人一族維持平和,暫時休戰。

忽韃原本已經考慮好要用多少牛羊美酒還有礦產進貢作為這場敗仗的代價,可現在所有的計劃都被打破。

這場大戰他不僅輸了,還搭上了自己最喜歡的兒子的性命!

他不相信自己這個兒子會那麼愚鈍,在戰敗以後,還故意挑釁。

“你們是故意的!”忽韃突然開口,麵露凶狠之色:“你們故意設計害了我兒的性命!”

他怒不可遏,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喉間發出咕嚕咕嚕疑似野獸的低吼,好像下一刻就會暴起。

“護駕!”

楚懷安擋在楚淩昭麵前厲喝一聲,門外的禦林軍立刻闖進來,將忽韃團團圍住。

忽韃氣得紅了眼,惡狠狠的瞪著楚懷安,又看向楚淩昭:“陛下,我兒已死,如今你是要與我族勢不兩立嗎?”

楚淩昭麵色平靜:“遠昭與胡人一族是和還是戰,要看王上是何意。”

一句話,把皮球踢給忽韃,看似給足了忽韃選擇的自由,實則盛氣淩人。

胡人要戰,遠昭毫不畏懼;胡人要降,遠昭也可勉為其難的接受,顯示大國風範。

忽韃臉色極差,他知道楚淩昭這幾個月沒有動他,就是還留著一點餘地,不想把關係鬨得太僵。

但他喪了一子,這件事不能說過去就過去!

“我兒的死,陛下不打算給我一個說法嗎?”

忽韃一字一句的問,楚淩昭迅速給出解決方案:“朕可以允王上將他帶回自己的領地予以厚葬。”

這算是給的什麼說法?

人都死了,就算再怎麼又厚葬有什麼意思?

忽韃滿腔怒火,強壓著沒有發作,咬著牙要求:“我要先看下我兒的遺體!”

可惜,遺體是沒有了,隻有一壇子骨灰,裡麵還不知道混了多少人的。

楚淩昭斜睨了楚懷安一眼才讓宮人把忽可多的骨灰捧來,楚懷安這事做得太絕了,人殺了不算,還把人的屍體直接燒了。

宮人把一開始裝骨灰的酒壇子換成了一個好看的白玉壇,壇子放在一個托盤上,托盤底部點著絨實的白布,以顯得鄭重一些。

然而這些根本入不了忽韃的眼,他怔怔的看著這個壇子,整個人都懵了。

他的兒子呢?怎麼會變成這樣?

忽韃處於極大的震驚中,偏偏楚懷安還在旁邊不安分的解釋:“開春天氣熱了,屍體沒辦法保存運回來,隻能燒了。”

他說得好像這事做得還算情有可原!

忽韃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骨嘎嘣的響,和咬牙的聲音交相呼應,額頭青筋暴起。

“欺人太甚!”

忽韃低吼一聲,紅著眼一個跨步衝到楚淩昭的桌案前,楚懷安護著楚淩昭躲開,忽韃一拳將上好的沉香木桌案打得粉碎,奏折飛了一地。

圍在旁邊的禦林軍衝上去,有幾個人的長刀被忽韃夾到腋下,用力一擰,那幾人便被忽韃架起來,掄起來甩了一圈,把圍在周圍的人打翻在地。

“護駕!護駕!”

宮人嚇得尖叫,扯著嗓子不停地喊,端不穩手裡的托盤,白玉壇晃了晃,眼看要滾下去摔得粉碎,斜旁邊忽的伸出來一隻腳,腳尖輕輕一勾,白玉壇便被勾起。

楚懷安抱著白玉壇旋身轉了兩圈,退出禦書房,抬手在壇子上敲了兩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忽韃,你兒子的骨灰還要不要?”

忽韃怒吼一聲朝楚懷安衝去,一腳跨出禦書房的門,周圍屋脊上嘩啦啦出現一群侍衛,個個背著弓箭,弓拉到最滿,銀色箭鏃折射著寒光,隻要他動一下,就會被射成刺蝟。

忽韃一下子僵住沒動,其實以他的身手,利用周圍的地形躲避箭雨、甚至逃出皇宮都是沒有問題的,但他不能就這樣逃走。

他留在這裡幾個月,不是為了等這樣一個結果。

電光火石之間,忽韃回複一絲理智,他朝楚懷安伸出手:“給我!”

楚懷安沒有刁難,把白玉壇丟給忽韃,忽韃穩穩接住。

楚淩昭撥開護衛走出來:“王上還打嗎?”

忽韃抱著壇子避而不答,轉而問:“陛下什麼時候把我的人還給我?”

趙寒灼失蹤的時候,楚淩昭以借人的名義,借走了忽韃一個使臣團的勇士。

“王上想要,隨時都可以。”

楚淩昭大方的說,忽韃繃著臉一臉沉鬱,半晌道:“陛下先把人還給我,剛剛的事,請陛下給我幾天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楚淩昭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微微一笑:“那就請王上好好地慎重考慮!”

忽韃抱著忽可多的骨灰走了,留下禦書房的一片狼藉。

宮人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進去收拾,楚淩昭負手朝前走去,權當散心,楚懷安悶不做聲的跟在他身後。

一路轉到禦花園,楚懷安終於憋不住了。

“這件事怎麼處理?”

“剛剛朕就說了,這要看忽韃怎麼做。”

“如果他一定要一個人給忽可多陪葬呢?”

楚懷安直白的問,他腦門上還纏著紗布,眼睛微微睜大。

楚淩昭轉身看著他,後麵的宮人自發的往後退了十多步,不敢聽他們的談話。

“謹之覺得誰該個忽可多陪葬?”

楚淩昭很少和楚懷安像這樣彎彎繞繞的摳字眼,楚懷安一時沒了聲音,沉默了一會兒,他扭頭望向遠方,宮牆再高,也擋不住明媚的春光。

“兄長,我若是走了,你替我幫她找個可靠的人。”

楚懷安小聲說,他沒叫楚淩昭陛下,喚了一聲兄長。

他沒說蘇梨的名字,可楚淩昭知道他說的是她。

“謹之對朕沒有怨恨?”

“沒什麼好怨的,前麵這二十來年,我吃得好用得好,活得灑脫,能這麼去了,也算是舍身成仁。”

楚懷安是真的沒有怨恨,就是……有點遺憾,他還沒和阿梨洞房,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慶幸,沒有他,阿梨以後還可以找個更好的。

當初阿梨一個人離京,能忘記他對陸戟動心,以後自然也是能的。

“皇祖父有遺旨,謹之其實是該坐在這皇位上的人呢。”

這是楚淩昭第一次當著楚懷安的麵說遺旨的事,他說得隨意,像閒談,楚懷安更沒放在心上,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坐在這上麵哪有做逍遙侯來得輕鬆自在?”

他是對皇位完全沒有興趣的,尤其是經曆了這幾個月的戰亂,更加不想和皇權扯上任何瓜葛。

不過,提到遺旨,楚懷安想到數月前的那場刺殺。

“陛下,當初我和陸戟去邊關迎接使臣團的時候,曾遭到刺殺,來人說是奉了太後之令要取反臣的性命,陛下……可知?”

楚懷安遲疑著問,當時陸戟派了人回京傳報,後來事情太多,楚淩昭並沒有說過這件事,這事便一直梗在楚懷安心裡。

“謹之覺得是朕默許母後這樣做的嗎?”

楚淩昭反問,楚懷安默了默,不想再拐彎抹角。

“老實說我不知道,以前我覺得我與陛下太後像一家人,第一次進天牢的時候,阿梨替我中了毒,我便不那麼確定了,那場刺殺來得突然,但是太後的令牌卻是我親眼所見,整個遠昭都是陛下的,有什麼風吹草動想來應該也瞞不住陛下的,但我覺得陛下沒有殺我的理由。”

“那封遺旨,不就是朕殺你的理由?”

楚淩昭輕聲說,他眼眸深邃,臉繃著像雕刻出來的木偶,莫名的就驅散了楚懷安心頭的疑雲。

“謹之,你可知自古以來,對上位者最大的忌諱是什麼嗎?”

“君臣猜忌。”

“你既疑朕,你覺得朕還會留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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