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致的腺體快要炸了,他的額角滲出一些冷汗,但眼神依舊堅毅,手裡蓄起的異能更多。
比謝爾在快要靠近時隱身消失,而將致猛地放出手裡的異能,蓄起一道光波牆護住他和邊適。
比謝爾撞在光波牆上,身體被電的滋滋作響,不過卻依舊往前衝。
將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下一秒單膝跪地,右手依舊堅持放著異能,維持能量光波牆。
邊適慌張地扶住他,“指揮官,你怎麼了?!”
邊適順著將致的右手看去,黑色手套已經化作灰燼,那手上竟然有一道貫穿了整個手掌的傷疤,他愣了。
邊適瞬間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回憶中有一個人拿著各種器械在他身上操作——“他還沒有分化成功?”
“無用的胚胎,浪費了這麼多資源。”
那人拿起手術刀無情地插進邊適的胸口,而拿著手術刀的右手正有一道貫穿手掌的傷疤……
突然,邊適感到臉頰被人摸了一下,他回過神,將致剛把右手放下,“邊適……”
將致暈倒了。
他暈之前釋放了所有異能維持光波牆,邊適和他暫時沒有危險。
邊適扶住將致,他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心跳得很快,邊適快要分不清現實和回憶。
鼻尖有各種腐爛的焦糊味,但一縷白雪味淡淡縈繞在邊適身邊,讓他清醒了幾分。
光波牆外的比謝爾還在契而不舍撞著,其它享用完食物的喪屍也蜂擁而上。
邊適把將致放好,起身,眼睛閃著藍光,他摸了摸後頸,邪肆地勾了勾嘴角。
“真是找死,啊不對,你們都已經死過了。”
邊適忍著後頸的疼痛,雙手蓄起大量異能,重新附在紫色光波牆上。
紫色和藍色相遇,光波牆的能量大增,電流的威力更大,靠近的喪屍全都被電成一截燒火棍。
邊適像是早有預料,他笑了笑,“原來我的異能遇上電流這麼厲害。”
以比謝爾為首的喪屍被電擊到無法反抗,統統都倒在地上抽搐,嘴裡發出可怖的聲音。
邊適踉蹌了一下,腳下使勁才穩住身形。
他的腺體滾燙得像是要爆炸一般,而將致的情況也沒有多好。
將致額間的黑發被汗水浸濕,雙目緊閉,平時淩冽的五官此刻倒多了幾分脆弱。
邊適抬手,用袖口乾淨的衣料擦去將致額間的汗,他喘著粗氣,看著藍紫色光波牆外的場景。
夜空一片寂靜,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微弱的紫色和藍色的光在閃爍。
“該死的喪屍,該死。”邊適暗罵道,他想不通,這些源源不斷的喪屍到底是哪裡來的?
為什麼還有異能者變異而成的喪屍?簡直駭人聽聞。
連擁有異能的人都變成了喪屍,如何還叫平民心安?
可當務之急是將致。
邊適單膝蹲下,把將致扶到自己懷裡,抬手,不顧後頸腺體的疼痛,釋放出異能。
冰涼的觸感拂去了將致身上的燥熱,他的眉頭難得舒展開。
而在邊適未注意的地方——光波牆外比謝爾的屍體爬出一隻機械蟲,那蟲爬上光波牆,采集光波牆的數據。
隨後一道密令發往外係。
……
“嗬,終究還是逃不過。”鱗人看著麵前的顯示屏,裡麵是藍紫色光波牆的場景,光波牆上流動的除了電流,還有那藍色波紋。
輕輕觸碰,就蕩漾出一圈圈漣漪,是許久未見的水流啊。
“水係異能者,好久不見。”鱗人的心情愉悅,看向跪在地上的莽磊時也難得多了幾分耐心。
“莽磊,你手下的人實在不中用,再給你撥幾個好用的。”
聽見這話的莽磊愣了,連連道謝,他近兩米五的個子,跪在這小小的飛艇裡顯得有些笨拙狹窄。
鱗人心情不錯,翹了翹小指,示意莽磊起身。
接著端起紅酒杯,她手上戴著黑絲手套,在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像極了東方傳說裡,鮫人所織的紗。
“這次給你幾個同係的孩子,你可要認真教導他們,彆再像比謝爾和萊西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