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是他弟弟,女的不是元稚,而是李嬤嬤的女兒!
那元稚呢?元稚去了哪裡?
蕭縱沉聲喚道:“成綺!”
蕭紳恍若未聞,頭埋進女人脖子裡。
蕭縱觀他麵色潮紅,像是被下了藥,拿出豹韜衛特製的解毒丸,塞進他口中。給女人遞藥時,發現她神色清明,瞳孔旋即縮緊。
“藥是你下的?”
女人推開蕭紳,裹著被子跪在床上,哭訴道:“大少爺,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懷了二少爺的骨肉,可二少爺連妾室的名分都不肯給我,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蕭縱審視著她,“孩子確定是成綺的?若撒謊,豹韜衛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女人對天起誓,“有半句虛言,我全家不得好死!”
蕭縱攥緊拳頭,背過身去。
“穿好衣服,一會兒母親過來,我幫你求情。”
“謝謝大少爺!謝謝大少爺!”
秦氏帶蕭家眾人趕到,一進門吼道:“紅杏出牆的小賤人,今日定要將你逐出蕭府!”
蕭縱擋在床前,“娘,裡麵不是阿稚。”
秦氏指著兒子罵:“事到如今,你還護著她!我是把你生醜了,還是生蠢了,連個媳婦都看不住,起開!”
秦氏氣勢洶洶扯掉帷幔,紅紗落地,床上一男一女顯露人前。
“慧兒?怎麼是你?”
張慧磕了個頭,唯唯諾諾道:“是二少爺……他讓我過來的。”
“你第一次侍奉他?”
張慧搖頭,“兩個月前,我來府中看母親,二少爺把我擄到房中,要了我的身子。”
秦氏一口氣沒緩過來,對著呼呼大睡的兒子就是一巴掌。
蕭紳揉著眼睛醒來,以為自己還在酒桌上,醉醺醺地說:“不喝了,不喝了。”
秦氏又甩了一巴掌,蕭紳一激靈,徹底被打醒了。
“娘你乾嘛打……”他捂著臉控訴,轉頭看到身邊的張慧,“你怎麼在這?”
張慧垂淚,“不是二少爺讓我來的嗎?”
蕭紳一腳踹過去,“我什麼時候讓你來了!”
張慧臥倒,抱著肚子呻吟:“虎毒尚不食子,二少爺好狠的心,竟要親手殺死我們的孩子嗎?”
秦氏怔忡一下,“你……你有了紳兒的孩子?”
“嗯。”張慧咬唇應道。
蕭縱讓家丁去請大夫,之後走到母親身側,“娘,若真是蕭氏血脈,絕不能流落在外,讓二弟納了她吧。”
蕭紳光腳跳下床,“娘,我要是納了她,那就是公然違背祖訓,成了不忠不孝之徒!盛京中人該怎麼看我,又有哪位貴女肯嫁給我?”
蕭馭摸摸鼻子,怎麼看個熱鬨也能被中傷?
秦氏怒其不爭,“現在後悔有何用!你若早明白這個道理,能讓她懷孕?”
“一個賤婢說的話您也信?她就是想為肚子裡的野種找個爹,看蕭家富貴,妄圖攀附高枝罷了!”
李嬤嬤姍姍來遲,“咚”的一聲下跪,“奴婢教女不嚴,竟讓她做出這等醜事,夫人少爺不必為難,我這就買一副墮胎藥,給她灌下去!”
秦氏拉住她,蕭縱也肅聲斥道:“主人尚在,輪得到你一個仆婦做決定?還不閉嘴!”
蕭縱扶秦氏在椅子上坐下,“娘彆急,張慧來府中肯定有家丁見過。等大夫號過脈,對一下時間,就能知道孩子是不是二弟的。我們且等一等。”
芙蓉閣外,家丁領著大夫飛奔而來。
蕭絨納罕:“怎麼把大夫都請來了?裡麵莫不是打起來了,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