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縱道:“這個嶽父大可放心,我會嚴令屬下隱瞞此事,不會累及六妹名聲。”
元璞背對著他坐下,“我不信你,我也不信你的手下,總之,我不可能讓你們把人帶走!”
元稚看他這個樣子,就知他做賊心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是彆人的原因,還是爹自己的問題。咱們誰也彆兜圈子了,您坦白告訴我,她是元家的女兒嗎?”
元璞目光閃躲,低聲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元家考慮。你大姐和二姐夫家都是普通人家,瑩兒進了宗人府,幾個姐妹裡,就你嫁的好些。
可那又有何用,你夫婿這個性子,他能幫你三哥考取功名,還是能助他振興元家?你我都明白,不可能。所以我隻能借著皇上選妃的機會,安插自己人進宮,如此,元家才能興盛不衰!”
元稚聲色俱厲道:“你簡直不可理喻!讓青樓女子冒充良籍進宮,一旦東窗事發,你、我,整個元家都會遭殃!我原以為隻有元瑩才能闖出此等禍事,怎麼爹也變得跟她一樣蠢?!”
“你、你這是跟父親說話的態度?”元璞手指顫抖,指著她道。
“我這是跟蠢貨說話的態度!”
“你!”
元璞騰地站起身,一巴掌打過去,蕭縱眼明手快,鉗住他的腕關節,手上用力,將他甩到椅子上。
“我在這,誰都動不了她!”
“我教訓我女兒,關你屁事!”
蕭縱眼神冷漠,“我護我的夫人,與你何乾?”
元璞火冒三丈,“稚兒,你真的要為他觸怒父親?”
元稚抱住蕭縱的胳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爹,你明白的呀!”
元璞撕下偽善的麵具,吼道:“這裡是元家,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想從這裡帶人離開,除非我死!來人,攔住他們!”
仆從們在外麵待命多時,聞言,手執棍棒衝進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蕭縱將元稚護在身後,踹翻一個,奪了他的棍子,三下五除二將剩下的人團滅。
他拉著元稚,讓江柔跟上,三人殺出門去!
外麵圍了一圈仆婦和雜役,一窩蜂湧上來,有的拿鐮刀,有的拿鋤頭,有的從廚房拿了菜刀,胡亂揮舞著。
這些人可經不住蕭縱的拳頭,元稚讓他收著點,彆真的傷了人。
“放心。”
蕭縱丟下兩個字,衝進人群裡。
他束手束腳放不開,險些被仆從所傷。
元稚看在眼裡,急在心頭,折回花廳,徑直朝元璞走去。
元璞看她殺氣騰騰,膽寒道:“你想做什麼,我可是你爹!”
“你把元家架在火上烤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是我爹,為人父、為人夫做成你這個樣子,也真夠失敗的!”
她迅速拿起茶盞,在桌邊一磕,杯子碎成兩半。
她握著其中一塊,抵在元璞脖子上,“爹不放我們走,不如跟我們一塊離開,彼此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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