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蕭縱跟前,踩到冰呲溜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手下嘴角繃不住,溢出一聲怪笑,蕭縱瞪了下屬一眼,俯身將地上的人拉起來。
“宮人沒掃乾淨,公公慢點。”
小太監給他行禮,“蕭大人,陛下急召,快跟奴才走!”
蕭縱猜到有大事發生,回頭對屬下說:“到宮門口等我。”
小太監急得火燒眉毛,顧不上禮儀,拽著他就走。
“您夫人的酒樓被人投毒,毒倒了九王爺,未央街還有歹徒持刀行凶,現在京城人心惶惶,百姓們不敢出門,皇上急找您過去呢!”
蕭縱心口倏的刺痛,“我夫人呢?她可安好?”
“令夫人、長平侯府兄妹和工部尚書千金也中了毒,好在長公主派南疆醫師搭救,幾人全都無恙。”
“那就好,多謝公公告知。”
蕭縱在朱雀殿見過陛下,對方麵色不悅,倒也沒嚴詞訓斥,隻是責令他儘快查出真凶。
他拿著聖旨,跟眾人出了宮門,沒回衛所,而是直奔西城兵馬司。
西城指揮使為人圓滑,不用他開口,便乖乖將人犯奉上。
吳王得知事敗,原本派了兩撥刺客,分彆到兵馬司和六扇門滅口,卻因兩地防守嚴密,沒能成事。
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想著蕭縱掛念夫人,出宮後必然先回家探望,提人的事定要交給手下來做。他安排人在路上截殺,不僅能為自己清除隱患,還能給豹韜衛安一個“護衛不利”的罪名,一箭雙雕!
誰知,蕭縱出了宮直奔兵馬司,手下前來請示:“殿下,還要不要動手?”
李睿麵目陰森可怖,“按原計劃行事!”
他成不成功都不重要,隻要囚犯看見有人劫囚,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豹韜衛眾人身著玄衣常服,押著帶著枷鎖鐐銬的犯人緩步前行,蕭縱握緊長刀,抬眼在兩側樓閣間逡巡。
太安靜了!
這種氛圍,不劫個囚都說不過去。
他眼尾微揚,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
倏的!
一支冷箭破空來襲,蕭縱聞聲一閃,喝道:“警戒!”
下屬舉起從兵馬司借的盾牌,裡三層,外三層圍住人犯,連頭頂也防護得密不透風。
兩側房屋門窗洞開,大量蒙麵黑衣人現於其後,將點燃的乾草扔向道路中央。
霎時濃煙四起,不能辨物。
蕭縱揮手扇了扇,聽到箭尾嗡嗡低鳴,抬手擋下兩支高處射來的暗箭,拔高音量,“竇昭,帶一隊人去逮魚,要活的!其他人,就近找掩體!”
竇昭一個翻滾竄到牆邊,其他人貓腰跟在他身後,用煙霧做掩護,摸到門邊。竇昭帶頭踹開門,底下人配合默契,很快跟賊人廝殺起來。
裡頭的人邊打邊退,蕭縱隱在柱子後,久久不見賊人露麵,突然意識到不對。
賊人或許沒打算劫囚,也沒寄希望滅口,而是想讓囚犯自裁!
蕭縱神色凜然,側首長嘯。
“囚犯要自儘,快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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