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說的對,隻怪我不爭氣,沒能給蕭家誕下一兒半女。快帶張姨娘回去吧,畢竟她肚子裡,懷著蕭家的親骨肉呢!”
嬤嬤躬身,“多謝少夫人。”
蕭紳如蒙大赦,抱著張慧舉步如飛,很快消失在角門。
蕭縱對眾人道:“今後,誰都不許把錢借給二少爺。敢違命的,一經發現,按家規懲處!”
眾人齊聲應“是”。
蕭縱攬著元稚回了鬆風院,落梅不在,他親自幫元稚梳洗,惹得對方煙視媚行,微微情動。
元稚伸出濕淋淋的玉臂,想將他拉進浴桶,誰料對方直接抱她出來,擦乾了身子,帶回了臥房。
蕭縱幫她蓋上被子,又往她腳邊放了個湯婆子,褪下潮濕的衣服,準備去沐浴。
元稚被撩得不上不下,問道:“你真要走?”
“你身子尚未恢複。”
“太醫都說沒事了!”
蕭縱挑眉,“以防萬一。”
元稚咬牙,丟了個枕頭過去,“這麼能忍,洗你的冷水澡去吧!”
“好。”
蕭縱走後,元稚生著悶氣,很快把自己氣睡著了。
次日一早起了大霧,朝會還沒開始,官員們先去偏殿取暖。
刑部侍郎跟武官換了個座兒,端著熱茶坐到蕭縱身邊。
“昨日底下人查到胡三兒的家人莫名失蹤,又有未晏樓的口供為證,下毒之人肯定是他!”
蕭縱吹了吹浮沫,啜了一口香茗,問道:“凶手的家人找到了?”
“談何容易!”刑部侍郎歎氣:“鄰居說,胡家人被某個大戶人家接走,盛京富貴人家何其之多,上哪找去?”
蕭縱闔上蓋碗,“那就想想辦法,讓囚犯死心。”
刑部侍郎虛心求教,“怎麼做?”
“很簡單!從胡家隨便挑幾件常用的物什,丟給胡三兒,說他爹娘被人害死了,保準兒他立刻招供。”
侍郎佩服的五體投地,“還得是蕭大人!您的恩情我記下了,來日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儘管開口!”
蕭縱謙遜道:“都是為陛下辦事,侍郎無需客氣。”
下朝後,刑部侍郎依照蕭縱教的方法,讓手下即刻去辦。沒到中午,他便收到了口供。
不過口供的內容十分驚人,他再三跟手下確認,手下以命賭誓,說口供絕對沒有偽造篡改。
侍郎將口供呈給上司,尚書寫了奏本,同口供一起呈給通政司。
蕭縱得到消息,讓手下帶著自己的折子,交給值門宦官。
李楷看了蕭縱的奏章,問徐公公:“三法司不也抓了個囚犯,審的如何了?”
徐公公道:“奴才去問問。”
他出了朱雀殿,著小太監一打聽,才知刑部早遞了奏本,隻不過被通政司發去了內閣。
想來是通政司不敢得罪吳王,將燙手山芋丟給內閣,而內閣中有幾位大臣支持吳王殿下,自然將奏本扣下了。
徐公公沒說自己的猜測,隻向陛下稟明折子所在。
李楷麵色陰晴不定,“還沒坐上東宮的位子,就有了屬臣,朕這個兒子,倒是會鑽營。去傳話,讓內閣儘快呈上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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