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一日,臣會傷懷,會消沉。”
蕭煜的眼眸泛起涼意。
由此看來,皇後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據永和宮那邊的消息稱,皇後這幾日該吃吃、該喝喝,睡得好,完全沒有一絲傷心落寞。
如今想來,那晚她神誌不清時,緊握著他的手訴說情愫,簡直像是鬼上身。
真正的她,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如何對她。
騎了一圈馬後,瑞王問起正事。
“皇上,那位汪姓按察使,就這麼淩遲了,不用再深入地調查他其他罪行嗎?
“或許除了聯合薛池陷害鳳晏塵、收受賄賂,他還犯了其他事。
“臣聽聞,前幾任參將,要麼就像薛池,與他關係甚好,要麼就像鳳晏塵,無端就因犯事被調離。
“有傳言此人一直在暗中斂財,手底下的人若不同流合汙,就會被他針對。
“他一出事,定能夠拔出蘿卜帶出泥,查出更多有問題的官員。”
瑞王說的都有道理,蕭煜又何嘗沒想到呢。
後者望著遠處的箭靶,眼神沉凜。
“那箭靶受過無數箭,遠觀依舊如新。
“有些東西,能用就成。
“直到真的無法再用,再換新的也不遲。”
千瘡百孔,從來就無法完全修複。
是以,那按察使,淩遲便淩遲了,無需再查下去。
瑞王出宮時,碰上一馬戲班子入宮。
一問才知,他們是去給貴妃娘娘表演的。
侍從喟歎:“王爺,貴妃盛寵不衰,怕是無人能撼動她地位了。”
瑞王淡淡一笑。
“你不覺得太過了嗎?”
他了解皇上。
皇上這幾日對貴妃的態度,已經有些不同尋常了。
瑞王抬頭看了眼天。
“快下雨了。”
午後狂風大作,黑雲聚集在淩霄殿上空,令人感到壓抑,喘不過氣。
貴妃頭痛得厲害,卻沒有藥能止住這痛。
她躺在床上,哼唧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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