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站在百官前方,麵朝著他們,再度發問。
“有誰願做糧草監運。”
他平日是那麼溫潤如玉,說話不緊不慢,但這幾日,他也有些焦躁了。
眼看皇上在南境有難,卻無人可用。
若非他還要在皇城監國,早已親自上陣了!
“王爺,已經死了好幾位監運官,當務之急,是要剿滅劫糧草的賊人,否則我們送一批,劫一批,不值當啊!”
瑞王自然也知曉這個道理。
他早已派兵圍剿,直到現在也沒有確切消息。
總不能一直乾等著。
打仗都是糧草先行,如今糧草遲遲送不到南境,多拖一日,皇上他們就多一分危險。
“宋將軍……”瑞王親自點名。
那位宋將軍立馬上前。
“王爺,下官並非不願,隻是下官擅長調兵遣將、正麵廝殺。
“聽聞那些賊人熟悉地形,善伏擊,非下官所能克,尤其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與其讓下官浪費時間與兵力,不如讓勝算更大的人去。”
又一位武將站出來。
“王爺,下官願意領兵,增援南境!”
派兵增援,同樣能解燃眉之急。
但,瑞王並未點頭。
早在兩個月前,皇上給他的最後一封信上就明確寫著,不能再派兵去南境。
永和宮。
長公主臉色緊繃著,渾身寫著不滿。
內殿隻有她和鳳九顏兩人,有些話,她直說無礙。
“為著糧草的事,前朝已是不可開交,一個個都在互相推諉,貪生怕死!
“還有那陳王,他人在徐州城,話都傳到了皇城,說什麼‘皇上生死未卜,國不可一日無主,本王受先帝托夢,臨危受命,行監國之權’。
“更可笑的是,朝中還真有人支持陳王。
“皇後,如今內憂外患,光靠瑞王在那兒撐著,定是不得行的。我很擔心皇上……”
蕭煜被困南境,鳳九顏自認為難辭其咎。
是她錯估了北燕。
以燕皇的性子,損失五萬兵力,定不會貿然派兵。
燕太子與其父截然不同,那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否則也不會被燕皇三立二廢,甚至將人囚禁在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