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車開過來。”男人對著旁邊的人冷聲道。
車裡。
商晏京拿著毛毯裹著薑梔身上,又將溫度調高。
“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彆著涼。”
薑梔的唇瓣發白,此時臉色也是白的厲害,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所有的力氣都被抽掉,她像是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要我幫你?”
薑梔靠在那,身體忍不住在顫,“好。”
她沒什麼力氣,反正也看過了無數次,薑梔沒什麼好矯情的。
男人骨乾分的手握住了她還在顫抖的手,目光沉沉。
“商晏京……”她的身體其實還沒有鬆懈下來,唇瓣一張一合,“我有點冷,你抱抱我。”
聞言,他沒再繼續問,伸手擦著她臉上的水珠,一點點脫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濕漉漉的衣服被脫下,薑梔那如白瓷一樣的肌膚就這麼映入商晏京的眼簾,男人的喉結滾了滾,下一秒,薑梔主動湊過來親他的唇。
“彆動!”他抵著她的頭。
“你不抱我?也不親我。”
“再等等。”
“等不了了。”
她緊緊地抱著他,此時像是抱住黑暗的一縷光,十五歲那年,很長一段時間,她拚了命的想活,可是困於泥潭,久久無法掙紮,今夜,很多的思緒,觸及到了過往,她有些害怕。
男人壓住自己心底的悸動,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他從一側拿來了毛巾,將她整個人裹住,“乖,先睡一會,回去給你吹頭發。”
“商晏京,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覺得我好,下次主動以身相許就行。”
她被壓在專屬於男人身上的鬆香味下,人情債向來難償還,肉償的話,倒也乾淨利落。
忽然餘光看到了車前一個身影,那抹身影在人群中很快的一閃而過。
薑梔的眉頭一皺。
是何敏。
剛才那個男人承認了放火事件,但是並沒有承認,那扇樓道門,是他鎖的。
像是這樣的救生通道,一般情況是絕對不會鎖的。
她凝神了幾秒,眼神一垂。
何敏,這件事,最好是跟你沒什麼關係。
商晏京帶著她去了自己的住處。
今晚,薑梔沒有在非要離開,商晏京再給她洗澡的時候,才發現了她手臂上的紗布。
頓時,眸子深的厲害。
明明那麼嬌氣的一個人,可現在卻一聲疼都沒有喊一下。
“疼嗎?”
她手臂上燙傷的痕跡,比商晏京手背上的痕跡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薑梔搖了搖頭,目光盯著他的手背,她低頭湊過去,親了親他的手背上的痕跡,明明已經過了這麼久,可還是留下了很深的痕跡,“有疤了。”
商晏京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嫌棄我了?”
“那天……你也很疼吧?”被燙傷的瞬間,是感覺不到疼的,整個皮膚都發麻的厲害,是在包紮的時候,感覺到血肉的刺痛感。
而商晏京這一塊的傷口,比她手臂上的更深,那天的他,一定很疼。
“那你哄哄我,我就不疼了。”
薑梔主動送上了紅唇。
屋子裡情潮湧動,商宴京撩開薑梔的長發。
在她脖子上落下細細的吻,他骨節修長的手指握住薑梔的手,一根根交疊,十指緊扣,就這麼被壓進了墨色的床單裡。
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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