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靈玉嘴快,“那個雌雄雙盜說是當年包少夫人的繈褓,這假的做得跟真的似的,就知道林初晴沒安什麼好心,送什麼繈褓過來,原來在這等著。”
蕭逸塵眯了眯眸子,大手死死壓著繈褓,搭眼便瞧出繈褓上的花紋,和薑月離留給他被子上的刺繡花紋相似。
他轉頭看向林婉兮,眸中審視意味明顯。
“怎麼回事?”
瞞不住了!
林婉兮頹然地歎了一口氣,腰板都不覺彎了幾分,把林初晴送來繈褓的前因後果講給蕭逸塵聽。
自然也包括林婉兮最近一直憂心的,那個她極不願意相信,卻又存在相當大概率的猜測。
蕭逸塵是她兄長。
繈褓是假的,但上麵的花紋是代國國花落花的變形,怕蕭逸塵察覺出什麼。
林婉兮邊說,邊做賊一樣,揪著繈褓一角,一點一點從蕭逸塵掌心下抽出來。
反麵對折,折疊成一個小方塊,放到腿上。
低著頭,等待蕭逸塵對他們這段關係的宣判。
蕭逸塵聽後,隱藏在他漆黑眸子裡那股解不開的思緒,如冬雪消融般化解。
籠罩在他身上的陰鬱逐漸消散,蕭逸塵怔愣地看著林婉兮。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不和我……”
林婉兮低頭扣弄繈褓,定定地點頭。
她吸了吸鼻子,“近親繁育出來的孩子,嘴歪眼斜沒屁眼,十個孩子九個傻,小福星哪能那樣啊。”
林婉兮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和蕭逸塵商量商量,要麼他出去弄一個孩子回來,要麼她出去揣回來一個。
好歹有一方是親生的,麵上至少是她和蕭逸塵的孩子。
她這邊挖心撓肝地想孩子的問題,蕭逸塵卻在那邊似是愉悅地輕笑一聲。
蕭逸塵大手撫在她的手上。
“彆亂想了,你,我絕對不可能是兄妹,這繈褓花紋同我母親留給我被子上的花紋相似,也隻能說明我母親和你母親相識,亦或者是關係匪淺。”
林婉兮覬向蕭逸塵,在沒確認她身世之前,這隻能算是一種可能。
蕭逸塵語氣堅定得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林婉兮一臉疑惑,她看著蕭逸塵。
“你知道我是誰家的孩子?”
蕭逸塵沒料到林婉兮會直接問他這個問題,緊了緊拳頭,違心地回答。
“不知!”
他幾乎可以確定林婉兮的身份,隻是漠北如今局勢不穩,漠北王重病昏迷,假蘇曼大妃掌管漠北王手裡兵權。
耶律途泰對漠北王的位置,也是虎視眈眈。
近期漠北勢必有一場內亂。
聖上又不欲插手漠北之事,林婉兮這個時候回去,無異於送死。
待到漠北局勢穩定,再送林婉兮回漠北認回父母……認回父親。
還有一點是蕭逸塵始料未及的,他垂眸瞥了一眼林婉兮掌心下,被揉成一小坨的繈褓。
這繈褓出自他母親之手,他母親和真正的蘇曼大妃相識,他母親能給蘇曼大妃的孩子繡繈褓,說明兩人關係匪淺。
既然關係匪淺,為何他小時候從未聽母親提起過蘇曼大妃?
難不成她母親知道蘇曼的一些秘密,知道林婉兮是蘇曼的女兒,所以才定下了他和林婉兮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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