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起身,嵐瀛一把掐住溫詩晴的脖子!
他手下用了發狠的力道,恨不得撕碎她臉上的笑,恨不得打碎他身上的山。
壓抑幾十年的情緒反撲上來,將他拉下漆黑的深淵。
無數的想法在他腦海裡反複衝撞,幾乎要衝碎他本就支離破碎的理智和神經。
就在他在崩潰的邊緣岌岌可危之時。
他卻眼睜睜看著被自己掐住脖子的溫詩晴,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領,猛然起身吻住了自己。
原來這樣冷血惡劣的人的唇瓣也是溫軟的。
嵐瀛步步算計的腦袋裡一片空白,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掐在他掌中的纖細脖頸,明明纖細到宛如隨時都能被他折斷。
可貼附在唇瓣的觸感,撫在自己腰間的玉手,都讓他狂暴肆虐的情緒往彆樣的方向發展。
任溫詩晴作為。
嵐瀛像是一具木偶一動不動。
直到溫詩晴放開了他的唇,嵐瀛通紅的眸子都在直勾勾盯著溫詩晴。
“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算計好了。”
嘶啞的聲音勾破咽喉,乾澀到牽扯著心臟都是痛的。
嵐瀛也不明白,自己說出這句話到底是想得到溫詩晴的回答,還是隻是在陳述這一個在他遍體鱗傷後又狠狠捅他一刀的事實。
地獄的惡鬼拉他下地獄,那他要惡鬼一直陪著他在地獄裡一起備受煎熬!
咬上溫詩晴的肩頭,嵐瀛惡意地將她推倒在擺滿殘羹冷炙的桌子上。
冷油汙了溫詩晴昂貴的衣衫,可她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卻接連不斷,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羞辱似的。
最可恨的是,她的雙手還半擁著他,親昵地仿若他們本該是一對相戀的愛侶。
他想在地獄裡讓惡鬼和自己共同感受痛苦,可惡鬼卻隻覺歡愉。
如何不惱怒!
如何不崩潰!
嵐瀛恨不能用世上最慘烈的刑法剝開她的外皮!
潔白的肌膚裹上油脂菜葉,最後都被嵐瀛啃入腹中。
像是在齧噬溫詩晴的血肉骨骼,嵐瀛牙齒碾磨間都帶著深深的恨意。
溫詩晴不是不堪風雨的嬌花,她是懸崖邊上的荊棘。
她刮掉自己的血肉,讓自己鮮血淋漓。
所以嵐瀛也要用一場狂風暴雨崩山裂石將她摧殘!
外麵守著的屬於嵐瀛的暗衛,雖然不知道裡麵為何鬨出這樣大的動靜,但還是第一時間將皇帝派來的暗衛都殺掉。
去而複返的侍女也直接被嵐瀛的暗衛殺害。
為了將這場戲做真做實,嵐瀛的暗衛還聯係外麵的山匪進城。
皇帝登基殺了十三個兄弟。
十三個兄弟的舊部也紛紛被罷職流放,甚至滿門抄斬。
如今城外的山匪正是流竄已久的三皇子舊部。
雖然不過區區幾十人,但因為都是受過訓練的暗衛和舊部,再加上還有一個謀士,所以他們這一支勢力有隱隱壯大的趨勢。
為了敗壞其他皇子的名聲,皇帝也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害得附近百姓苦不堪言。
此刻聽聞皇帝南巡,他們自然會拚死為舊主報仇。
而嵐瀛也正好趁機會將他們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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