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勇語氣之中掩蓋不住的得意。
“能給我看一下昨天晚上的淩晨之後的監控錄像嗎?”
李疾風心中一喜,直接開門見山。
羅斯勇麵露難色,好在蘇方才幫李疾風說了幾句好話,最後才從手機裡麵調出車內的行車記錄儀監控畫麵。
這個監控畫麵也確實沒有讓李疾風失望。
傍晚,李疾風將手機重新充滿電,便獨自前往警局,打算將這一段監控畫麵交給警察。
警局門口,蘇方純一臉生無可戀,而她身後,正是一臉吊兒郎當的黃力偽。
“長官,我可以走了嗎?”
黃力偽看向女警察的眼神中帶著戲謔之色。
“走吧,好好做人,彆讓我再看到你。”
蘇方純朝著黃力偽揮揮手,語氣很不好。
“是,長官。”
黃力偽裝模作樣敬了一個滑稽的軍禮,眼神中的嘲笑掩蓋不住,奈何蘇方純並沒有理他,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進來警局。
“哎呦,這不是李老板嗎?怎麼了,你犯事來自首啊?”
“你的跑車呢?怎麼沒見你開來?二十間店鋪還好吧,我聽說都燒完了呀,不過您家大業大,應該也不差這點錢吧。”
李疾風正好要進去警局,看見這個與他有過不小糾紛的情敵迎麵走來,麵對他的的冷嘲熱諷,他選擇直接無視。
“呸,什麼玩意,一個山裡來的窮小子,走狗屎運攀上了陳家這個高枝,就以為能飛天了,可惜呀,長在泥裡的東西就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土裡,長得太高就隻有被拔掉的命運了。”
對於李疾風的身世他自然調查得一清二楚,當時交給他的隻有一頁輕薄的紙,可以寫的內容實在少得可憐,一沒背景,二人脈也寥寥無幾,三是資產不詳,想來也沒有多少,現在更是實力大減,如何比得了他家三代從商,這種人壓根不配與他相提並論。
陳建偉此時心情無比舒暢,迫不及待叫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去瀟灑瀟灑。
“疾風,你怎麼來了?”
心情不好的蘇方純戴上一幅拳擊手套,打算去局裡的訓練館發泄一下。
“找錯人了,被訓了吧。”
李疾風一臉偷笑,這姑娘,這一次怎麼這麼衝動,還真把人給抓到局裡來了。
“反正被李局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經習慣了,我就是看不慣這些花花公子,上次他和你聚眾鬥毆就足以說明這個人並不是個善茬,以前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事情,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就算這一次冤枉他了,難道就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再犯嗎?隻要他們一漏出破綻,我就要把他們抓過來,沒有證據關個幾天也好。”
蘇方純一臉倔強,說完也不管李疾風為何會來這裡,就要離開。
“先彆急著走,給你看個東西。”
“啥東西?”
蘇方純滿臉問號。
李疾風點開手機,打開一段視頻。
“這是?昨天晚上的步行街,不過離你的店鋪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就算有路過的行人也很正常,可以說這段視頻的作用很。”
“先彆急著下結論,你要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誰會半夜不睡覺在這大街上溜達,你接著往下看。”
李疾風打斷了蘇方純的話,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還真有人?確實,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個地方,就算不是凶手,也極有可能是目擊者,憑著這個視頻,我們也可以去把人叫過來問一下,也算有理有據。”
“不過這個人是個生麵孔,我還需要把這個視頻交給數據庫的同事,才能找出來這個人。”
“不用,這個人我認識。”
“你認識?”
蘇方純有些狐疑看了李疾風一眼。
李疾風緩緩說道:“這個人是陳氏集團的總經理,陳思哲。”
接下來的一切可謂是順利至極,在陳思哲被警方叫來審問的兩個小時之後,承受不住警方的壓力,他便將指使自己的人供了出來。
陳氏集團副董事牛力。
據兩人交代,他們對於李疾風之前的事情懷恨在心,在了解到他並沒有什麼背景人脈之後便想伺機報複,想以此讓他再次吐出陳氏集團的股份,自以為天衣無縫,不料還是百密一疏,兩人及其數個同夥雙雙落網。
警局外,陳言兮姍姍來遲,公司領導層的人做出了這種事情,她這個公司的主要負責人當然需要過來看看了,更何況這件事還和李疾風有關。
“陳總,真不好意思,這次的事情牽扯到貴公司的高層,希望不會對公司產生什麼影響。”
程隊親自出來迎接。
“程隊說的這是哪裡話,犯了事就該抓,而且說起來也是我約束下屬不力,這才使得發生了這場悲劇,我作為董事長也有很大的責任。”
“陳總客氣了,這件事情已經移交法院審理了,到時候可能還需要您出席一趟。”
“這是應該的,我到時候一定準時去。”
跟程隊客套完,陳言兮找到了在一旁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李疾風。
她一走近,李疾風便自然地睜開眼睛。
“小兮,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
陳言兮點點頭,一臉如釋重負,在李疾風身邊坐了下來。
“爸爸在公司的時候,念著他們兩個是公司元老,任由他們在公司內飛揚跋扈,牛力嗜賭,不僅私自挪動公司公款,還將手伸到了多個項目的啟動資金上。”
“陳思哲是牛力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跟牛力一個鼻孔出氣,上任之後還利用的自己的特權,將自己的親戚朋友都塞到公司裡麵來,若是本分工作那還好說,卻也是天天偷奸耍滑,我早就想把他們清除出公司,可惜沒什麼好的機會,這下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了,現在他們已經被我解雇了。”
陳言兮說這麼無非是想讓李疾風不要因為與她有關便心軟,該索賠還是要索賠,還要狠狠索賠。
李疾風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這件事的判決還需要法院那邊來決定,他們能乾涉的事情很少,況且團夥縱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他轉移話題:“伯父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爸的治療已經進入第二階段了,醫生說恢複得很好。”
陳言兮俏臉微紅。
“李疾風,你們可以回去了,過幾天還要去法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