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呀?還要你大半夜跑過來。”
“你還記得陳雲伊,陳老師嗎?”李疾風心中忐忑不安,哪知大爺的一句話瞬間讓他的心跌到了穀底。
“陳雲伊?沒聽過,姓陳的老師不少,但陳雲伊好像不認識。”大爺搖搖頭。
李疾風依舊不死心,情緒激動,“你忘記了嗎!我第一天進校門的時候,我被你攔下,是她出麵叫住你的呀!”
“那天的情況我記得,哪裡有什麼女老師,明明就是你自己說你是小賣部的老板,還把身份證給我看,我才放你進去的,我雖然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但腦子還是靈光的,這件事我不會記錯,那天就隻有你一個人。”
說完,大爺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那天就隻有你一個人,隻有你一個人........
李疾風大腦宕機,保安大爺最後一句停留在腦海中久久未能消失。
他就這麼如同行屍走肉般離開了這個奮鬥了兩個月的地方。
淩晨的街道行人罕見,偶爾有些三三兩兩成群的爛酒鬼在調戲晚下班獨自一人的小姑娘,李疾風也當作沒看見。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那麼一個大活人就在那,大家愣是說沒看見,不認識,那麼自己這些天都在跟空氣說話?
李疾風陷入無限的糾結中,心中越是糾結,他就越鬱悶,慢慢地火氣也上來了。
轉過街角,幾個染著五紅六色頭發的小混混正糾纏著一個穿著工裝,小臉稚嫩,顯然是剛剛下班的小姑娘。
“走嘛,小妹妹,跟哥幾個去喝幾杯。”
一個黃毛伸出手抓向女孩。
“走開!我不認識你們。”女孩揮舞著自己手裡的包包,將黃毛的手也打了回去。
“小妹妹,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幾個是好心來請你喝酒的,你要是這樣,那我們就隻能來硬的了。”
黃毛被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瞬間不耐煩起來。
其餘幾人一看這情形,對著小姑娘就是一頓言語攻擊,紛紛嚷嚷著也要動起手來。
小姑娘嚇得抱頭尖叫,嘴裡還不停喊著救命,期盼著路過的人能施以援手。
奈何大多數人不想惹上事,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都當作沒看見離開了。
李疾風在轉角停下,眼神冰冷看著眼前的一幕。
眼看著幾個小混混齊齊對著女孩出手,他終於忍不住了:
“沒聽人家姑娘說她不認識你們嗎?你們還真下得去手啊,是不是你們爸媽沒有教教你們怎麼做人啊,呸。”
說完,還朝幾人吐了一口痰。
“你小子找死!”幾個小混混大怒。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哥幾個,給這個小子一點教訓。”黃毛開口了,身邊幾個小混混立馬衝了過去。
“來得好!”李疾風一肚子火正好沒處發泄,麵對襲來的幾個拳頭,他絲毫不懼。
他側身躲過一隻拳頭,抬腿便朝著一個小混混的肚子上狠狠踹去,之後剛想再揮出一拳,自己的肚子也遭受了一拳,五臟六腑震了震,疼痛感刺激著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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