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巡公鬥到精彩之處。
一圈人興奮的高呼起來。
那個使棍的,修的是樓裡傳下來的《清心訣》,看得出下過苦功夫,棍破長空,揮舞起來帶有淩厲的風聲。
那個使刀的,聽說是自己賣進來的,欠了一大筆債——大多數人都是這麼進的紅杏樓,有祖傳的刀法,大開大合,氣勢驚人,實力不錯。
砰!
鐵棍和大刀在空中相碰。使棍的立馬退了兩步,讓出距離,使刀的立馬追去。可惜,棍終究長一些,拉開距離後優勢很大,使刀的白挨了四五下,實在沒辦法,隻好認輸。
“不是冤家不聚頭,牛家祖傳的刀法還是比不上咱樓裡的棍法,這下牛大得跪在列祖列宗麵前認錯了,當年他把牛二賣到樓裡,不知有沒有想過這一天。”
黑烏鴉輕描淡寫的透露出複雜的陳年往事。
白楊一愣,還有這回事,怪不得那個使棍的看起來這麼凶猛,完全不像是樓裡的路數。
不過按他的看法,這兩人的速度,力量,以及技巧漏洞都極多。
隻是一味追求凶,猛,快,隻想著立馬解決對手,難成大器。
牛二拿起賭贏的銀兩,撒給眾人,臉上露出笑容。
尤其是對牛大,那副挑釁的姿態不言而喻。
他又連打三場,連贏三場,還不肯下台,眼光時不時瞥著隊伍裡女巡公。
想法昭然若是。
“來一場,我押你十兩銀子怎麼樣?”一旁的黑臉大漢湊近說道,莊家永遠不會輸,剛才那一會兒功夫,他已經賺了二十兩銀子。
“我壓三十兩,你收我就上。”白楊笑嗬嗬的說道。
黑臉大漢想了想點點頭,反正虧得不是他。
三兩步,邁上石台,他連自己定製的武器都沒拿,隻折了一根木棍。
“在下白楊。”
“你看不起我?”牛二看著白楊手裡的樹枝,就這東西也配上台跟我較量?
白楊一副麵無表情的態度,牛二憤怒的冷靜下來——他不蠢。
白楊無動於衷,好奇的在腦海中模仿著牛二的招式動作,結果毫無疑問。找不到任何輸的理由——除非他認輸。
在女巡公的熱烈的眼神之下。
牛二終於忍不住了,他剛展示自己的勇猛,怎麼能和白楊這樣耗下去。他提起鐵棍,耍了個花棍,讓人看不清虛實。
虛棍要輕,更要快。
所以他這一招也是輕棍,快棍。
在眾人目光被花棍吸引的同時,棍影逐漸的向白楊逼去。
這一棍如果打實,接下來會有連綿不絕的重棍繼續逞凶。
白楊側過身子,剛好從棍影裡劃過,還利用鐵棍給樹枝削去了碎葉。
呼!
鐵棍錯過目標,連忙變招,想要以橫掃之勢摧枯拉朽結束這場比試,白楊似乎早有預料,用樹枝阻礙了一下鐵棍的進攻,自己也乘勢離敵人更近了兩步。
光這一手變招,牛大就輸的不冤。
但白楊和牛大截然不同。
白楊已經離牛二隻剩一根樹枝的距離,而這個時候,牛二的鐵棍根本來不及回防。
樹枝戳出,標準的戳棍姿勢,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勝了一籌,瞄準的還是牛二的脖子。
牛二一咬牙,使出自相殘殺的招式,鐵棍再次變招,往白楊和牛二兩人同時打去。
可惜,白楊早有預料,拋下樹枝,弓下身子,鐵棍帶著呼嘯的風聲直直打在主人臉上。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