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頭牌,白楊想起一件事。
丹火師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的侍衛,聽說裡麵交情有些複雜,都睡到一起了。
嗯……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看師兄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好色之人,不知道裡麵有多少隱情。
下午,有名家敲門,給他畫了一張肖像畫。
師兄既然有心,他也不好拒絕,其實說到底他也有些好奇,那些頭牌到底長得什麼樣?
能讓那麼多人一擲千金隻為求見一麵。
丹火心氣高,拿到師弟的畫像,直接塞給了新提拔頭牌裡麵人氣最熱的一個。
是內城的寒門女,琴棋書畫無一不曉,氣質更是超凡脫俗,有好事者稱呼為冷月仙子。
冷月仙子,不知姓,名為歡歡。本來家中父親考取了功名,日子過得不錯,可不知其父是不是把酒喝到腦子裡了,在一次宴會上公然寫下反詩。
結果,其家父斬立決,男人充軍,女人淪落風塵,若不是有相交好友拉了一把,把賣身契賣給了紅杏樓,得到一絲喘息機會,不會有今日的風光。
歡歡身嬌體弱,自從家中出事,眉宇間常含著一抹憂愁,年齡不大,與白楊相仿。
在侍女把畫像呈上之前,她在撥弄琴弦,琴聲含著國破家亡的悲壯。
樓裡頭牌都有自己的小院子,接客與否也都由自己說了算,畢竟紅杏樓是外城頭號勢力,家大業大,規矩也大。
沒有那個不長眼的會擅長頭牌的院子——有的也是死人。
樓裡數百名管事可不是吃素的。
冷月仙子的院子。
“丹師兄人走了,他送來一個男子的畫像,其想法不言而喻。據說,男子名叫白楊,今年十五,來樓裡不足半年,目前仍是破木境,與丹師兄來往密切。
樓裡傳言,此人臉很白,和麵粉一樣。又說每日苦練武功,風雨不歇,性格堅韌,無不良嗜好。”
貼身侍女展開畫像,說著自己從樓裡打探來的消息。
歡歡此人貌美如花,皮膚白嫩,身姿窈窕,前凸後翹,屬於那種清純中帶著欲望,不可多得的尤物。
她瞄了一眼畫像,那名家倒有趣,覺得紙不夠白,撒了一把麵粉在畫像人物的臉上,讓她嘴角微微翹起。
此時美人一笑,便是花也羞了三分,不敢與其爭芳奪豔。
笑了,歡歡又歎著氣,捏起一撮麵粉,讓風吹散。
“若是丹師兄,便是要了我這身子又如何?可區區一手下,說是侍衛,不過來騙財寶罷了,與這麵粉有何兩樣?”
她知道一件隱秘事。樓裡實力最強的李老身旁有個侍女名為米飯,有個男人騙了米飯家財,到現在都沒有收手。
那個男人名叫白楊。
和丹師兄推薦來的這個人名字一樣。
這讓她如何不多想,這些日子她見過的男人太多,虛情假意,口裡花花,不過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罷了。
但這種騙小女孩錢財的她最不能忍,若不是父親輕易上了彆人的當,他們一家人何苦分離。
她又何苦淪落這是非之地。
貼身侍女也搖搖頭,卷起畫卷。
“主子,這世道艱難,侍衛之事需要早下決斷,沒了樓裡的庇護,咱們就是那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侍女抓著歡歡的手,猶豫一下開口道。
“丹師兄送過來畫卷的這個人,在樓裡可是鬨了好一番風雨,丹師兄為此得罪了李樹,還和原管事古師兄鬨翻了,我看——也是個是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