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火百無聊賴的遙望著街道,今天似乎是什麼節日,家家戶戶提著燈籠在大街上走來走去。
街道上有賣藝的吞劍吐火,有西域女子晃著腰肢跳著豔舞,有寒門子弟豪邁吟詩,隻為美人一笑……
期間種種都帶著嫵媚討好的姿態,隻為了幾兩碎銀,為了使家人或者自己活下來。
他們是熱鬨,也是看熱鬨的人。
“內城真是越來越繁華了,之前我可沒見過這麼多奇人異士。都是從哪冒出來的?”丹火轉過頭問道。
飯已吃過,一旁站立的奴仆早已撤下。
同桌隻剩五人,金釵,金源師徒,原管事古明月,本身就是城主府的李樹,以及丹火。
金釵不發一言,纖纖玉指在織著棉衣,準備送給金源當過年禮物。
金源沒見到熟悉的大饅頭,東張西望,一會兒就有奴婢走上前,把他放在自己胸前,讓他好好吃大饅頭。
李樹顯然是看得多了,眼界也高,一雙賊眼時不時停在金釵的玉麵上,帶著一股火熱,恨不得現在就把她衣服撕碎。
古明月像個護衛一樣,悄悄站在李樹身後,端茶送酒,時不時附和兩句李師弟說的太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如同一隻舔狗。
“還能是哪?除了外城的狗窩,他們還能從哪冒出來。”李樹聽到丹火的話,立馬開口嗆道,“狗就有狗的覺悟,我可不像某人,這麼久了連破金境的屏障都看不到。”
“李師弟說得對。”古明月立馬附和。
“我看古師兄也是有才的,過段時間說不定城主府還有位置空著,可不要像某人一樣不識好歹。”李樹滿意的點頭。
才開腔,一股火藥味就濃鬱起來。
金釵歎了口氣,停下手中的動作。
“內城這麼富裕,卻連一粒糧食都不肯外放。等外城出了詭異,你覺得這內城能長久嗎?”
“有我城主府在,自然沒有問題。”李樹自信開口,“哪怕區區義盟也不過土雞瓦狗,不值一提,就算真有詭異,那又如何。以城主府的實力,儘可滅之。”
“哪怕是獨眼石人?”丹火說道,流進城的河水枯涸也有一些獨眼石人能從河裡走出來的問題,城主府為了解決問題,直接把河流進城的入口給關了。
“哪怕是獨眼石人!”李樹傲氣的開口,“你看,現在哪有它們的痕跡,這難道不是城主府的功勞,為了救天明城的黎民百姓,做出一些小小的犧牲,那又如何?”
他臉色雖有些紅,但還是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外城人死的再多,隻要內城平安,內城的人誰會在乎?
“希望如此。”金釵無奈開口道。
“李師弟這一番話可謂是醍醐灌頂,我一個粗人完全沒想到,城主府為了大義放棄小利,竟然還有人惡語相向,實在令人心寒。”古明月力挺道。
五人一陣無言,又說些其他話題。
像是血米教已經成功入住花柳街,整天陰著臉,不知籌劃著什麼陰謀詭計。
像是八哥大限將至,七星山人心浮動,有人鬨著要散夥。雲間山也蠢蠢欲動,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丹火倒是想起師弟的問題,那個讖語——天命之子,最近城主府好像也不再抓孩子抵賬了,難不成已經抓到了。
他開口問了,眾人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