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又是半月。
丹火確定了花花三人是血米教培養的爐鼎,對血米教一無所知,隻是被家人以高價賣給血米教而已。
白楊依舊整天苦練,以求早日把因反噬受傷丟失的氣血補回來。
外城的局勢難得變得平和,除了血米教偶爾抓人,其他算是正常。甚至多了一些從內城出來的貴人,在外城買了房子和土地,慢慢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因為平民沒有使用銀子的能力,中間人的生意越發火爆,不少人發了財。
白楊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如果時局真的恢複正常,那為什麼來紅杏樓賣身的人多了這麼多,其中九成九都是內城出來的。
他們甚至把賣身的價格都打下來了。
還好他賣的早。
李老好些日子沒出過門了,他的房間就連白天也始終點著燈火。
他總是懶洋洋的在椅子上半睡半醒,偶爾睜開一對渾濁的眼睛,不知在想著什麼。
又是半月。
白楊總算把自己的氣血重新修煉回來,重新到達距離破石境隻差臨門一腳的境界。
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的記憶開始模糊,就連原來的家鄉,家人都記不清模樣。
閒的時候,他有時也會編一些故事講給妹妹聽,像什麼會飛的鐵鳥,鋼鐵石磚的房子,能日行千裡的大肚蛇……
不知不覺間,春天隻剩下一個尾巴,天明城開始燥熱起來。
連日不休的大雨使得天明城的河水暴漲,河裡偶爾會走出詭異莫測的怪物。
又是旱災,又是澇災,農民種下的糧食顆粒無收。
外麵的窯子少了大半,就連巡公的任務都少了不少。有時兩個月才有機會出去一次。
每次出去都是肉票交易,把那些內城不聽勸的浪蕩貴族子弟給換回來,一些換不回來的,隻能成了山賊口中的食糧。
丹火嘗試把他塞到新選出來的頭牌當作侍衛,一次都沒有成功。
對此感到丟臉的丹火整天悶在院子裡,說是煉什麼新的丹藥。
花柳街的青樓莫名的火熱,有些人哪怕拿出最後一頓飯的錢也要在剩下的日子讓自己快活起來。
白楊拿銀子換了一些臘肉和白米,有時出門逛街也會背上一條,一條臘肉可是能換一袋古書的。
市麵上古書泛濫,甚至有人拿出石刻來賣,號稱什麼絕世武功或是聖人親傳。
白雲就上過幾回當。
不好說她是真的信了,還是看賣書的人可憐才這樣做。
也就是外城沒有官差,不然隨便一本書都夠這些賣書買書的人九族都掉了腦袋。
近些日子,城裡又發生詭異事件。
城外群狼猛虎入城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口咬破人的脖子,拖拉著流了一地血。
鼠災泛濫,有些老鼠的個頭有人頭那麼大,啃食著死去的屍體,眼圈泛紅,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砰!
兩根木棍在空中擦出火花。
白楊冷哼一聲,怒吼道,
“下盤不穩、中盤不動、上盤不靈、手腳發軟、四肢無力,沒一個動作像樣!就你還想突破,和我同台較量?做你的美夢!”
與此同時,手中使勁,木棍下壓,對麵的人節節敗退,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對麵的人不甘的直起身子,手心都被木棍擦掉一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