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好個破曉,破曉之後便是天明!雲霓如此狼子野心,就連武器起著如此大膽的名字,是當我內城無人嗎!?”
比白楊房間低一層的窗台有個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死死盯著雲霓和他身下的石人,不滿的吼道。
白楊低頭看去,覺得這人腦殼有點眼熟。
原來那金黃色的方天畫戟名為破曉,這一說,他心頭的怪異越發揮之不去。
朝廷難道就放任這雲間山人儘皆知的野心?
哪怕內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又看著破曉,用萬象影推演對戰,結果毫無疑問,怎麼都是個死。
雲霓氣血充沛,身強力不虧,隻要隨便揮揮手,他便化作肉渣。
“管事,莫要多言!”
“劍管事一定是喝醉了,快,扶他下去休息!”
中年人旁邊的隨從亂作一團,趕緊把他架走。
中年人雙手抓著欄杆,兩眼凸出,大吼著。
“雲間山!雲霓!彆以為天明城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天明城!終究還是朝廷的地盤!區區一介武夫,賣弄武藝,與雜耍何異!?”
丹火也聽到這聲音,笑了笑,沒有開口。
白楊已經想起此人是誰了。
他手裡的武器還是和這個人做的交易打造出來的。這人便是黑街無名鐵匠鋪的劍管事,其人鍛造的武器確實精良,他到現在還沒換過。
雲霓似有變小的功法,隻是一會兒不看,一個兩米高的壯漢出現在東風樓門口,往樓裡大踏步前行。
城主府和義盟在三樓,他也被人領著去了三樓。
三樓被他們包了場子,還設下了禁製。
眾人聽不見,看不到,心裡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倒是白楊和丹火全不在乎,吃完飯便下樓準備回去。
但被石人堵路,隻好繞開。
有實力確實了不起,連路都是它們家的。
“回家。”丹火對著丹樂開口,四人分成兩個轎子往丹火在內城的院子走去。
坐在馬車裡,白楊想著自己跟著黑烏鴉出差那次死掉的兩個人,又望著比牆還高的石人。
這些石人和河裡的獨眼石人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它們能被雲間山驅使?
丹火一路無言,一直到家,才請他進屋,想說些什麼。
可是沉默了半天,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口。
“師兄,雲霓此人有什麼弱點可以對付嗎?如果我對上他的話。”反倒是白楊開始發問。
“你不行。”丹火苦笑了下,咬著牙開口,“雲間山和八哥一直不對付,以前八哥占著優勢,可自從這雲霓拜入雲間山,一切都變了。
他是被野獸養大的孩子,五歲可搏虎豹,七歲就占了山頭自立為王,自從進了雲間山更是一日千裡,誰也不清楚他的真實實力。”
丹火開口後,心裡的憂愁浮上臉麵,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望著東風樓,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