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一黑衣並肩從鐵門踏入,赫然是白楊曾見過的黑長老和白長老。
“不談條件,我們幫你報仇,你把心交出來,行還是不行?”黑長老黑著臉開口道。
“行,隻要能報仇,我什麼都答應,要我去死也沒關係,我隻求滅了古家!”火鳥貝齒緊咬,回應道。
她怒目圓睜,欠身施禮。
“我要讓他們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在天明城三指境就有開門立派,占領一條街的資格,所得名利、財富、地位都遠超普通人想象,沒有人會輕易動手,結下仇怨。
求了這麼久,眼前的二人是唯一答應她條件的人,她隻有這一個機會。
……
第二天。
內城一早開了門,模樣奇特的血獸散發著不祥的氣息,拉著沉重的貨物,邁步從城門走出,向著浩瀚無邊的白霧進發。
從高空俯視,像是一條細長的巨蛇,在緩緩爬行。貨車上還能隱約看到一個大字刻著,古。
來的時候,古家隻來了十幾人,幾輛馬車。走的時候,滿滿當當,人數在兩百左右,馬車一眼都望不到頭。
其中有大良城的支援,還有本地招募的義士,家丁,奴婢。不得不說,有錢就是任性。
古輝被扯著上了第六輛馬車,裡麵有青兒、紫兒兩個侍女,還有他姐姐古琴,一行人都在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這些馬車可不尋常,找了能工鐵匠打造,防禦極高,讓二指境的高手赤手空拳打上一天,也不會破。
古輝吵鬨的叫聲也安靜了下來,對著天明城的方向怒氣衝衝,指甲嵌入手心。
出了內城,無論是哪些文人君子,還是哪些席上兄弟,都再也不見。
古語曰,十裡相送。
這些人倒好,縮進龜殼,隻敢在內城大道上招手。
“怎麼?生氣了?不早就告訴你了,內城那些八旗都是沒卵子的貨,你還不信,這下總該反省反省了吧。”古琴不屑的開口。
最後三天還興致勃勃的擺了宴席作彆,結果呢?
她現在穿的不是白楊去的那晚的紅裙,而是換了一身勁裝,凸顯出姣好的身材。
“我不信,我們之間的關係這麼好,還有人沒來,肯定在十裡地的地方給我餞彆。”古輝硬著嘴叫道。
“十裡地?你在做夢。”古琴搖搖頭,連外城都不敢出,城外可比外城危險太多,那些人哪有膽子。
沒多久,在古輝期盼的目光下,十裡地的亭子近在眼前。
確實有人在等他們,不過是一個紅裙女人,一白發黑衣的老者,還有一黑發白衣的方塊臉。
那紅裙女,正是等待已久、前來報仇的火鳥。
黑白長老和火鳥站在亭子中間,渾身氣血蓬勃而出,帶著不可抵抗的氣勢壓製著拉著馬車的血獸和古家所有人的氣血。
不僅如此,旁邊野草也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不知埋伏了多少人。
血獸畏懼,不敢向前。
第六輛車離十裡地的亭子還有一段距離,古輝拉開車簾,遙遙望去,在黑白長老身上停留了一瞬。
“孤鷹山?黑白雙煞!?”古輝臉色蒼白,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三指境都是大人物,尋常時間出來一個已經不得了,眼前有三個……
還好他們勉強能對付。
但這不是關鍵!孤鷹山,那可是朝廷十萬大軍都拿不下的勢力,掌握的手段非比尋常,連長老都來了,他們的弟子肯定也在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