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有了猜測,但女人還是不太確定地說道“是被占有嗎?如此美麗的事物,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保護,必然會成為某些人的私有物。”現實的殘酷,她早已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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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占有。美麗的東西總是會成為某些人的私有物,儘管她們擁有許多神奇的力量,但在人類麵前卻顯得如此渺小。無數的精靈被捕獲,以高價賣給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精靈淪為他們的玩物,任其肆意淩辱或殺害。”說到這,風逸的心情有些壓抑,頓了頓,將手中的精靈之淚一飲而儘。
以為風逸的故事講完了,女人有些傷感地說道“這就是精靈之淚的由來嗎?難道這還不是一種悲傷?”
深深看著女人,風逸柔聲道“我很高興,你能為這些精靈感到傷感,說明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不過你可知道,即便麵對如此痛苦,精靈一族始終未曾哭泣。隻要有希望,精靈就永遠有活下去的動力。你想想,在這種情況下精靈都不曾哭泣,那這精靈之淚又是因何而來?”
女人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那你應該知道,黑暗永遠不會永恒,苦難終有儘頭。後來,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改變了整個大陸的人物,他叫風傲,一個傳奇般的存在。他是所有人都難以企及的高峰。是他創建了最強大的帝國,也是他終結了精靈們黑暗的日子。也許終有一天,他的名字會隨著時間消逝在曆史長河中,但一定會永遠銘記在所有精靈的心中,無論世事如何變遷。”風逸深吸一口氣,略帶自豪地說道,“你永遠無法想象,那些從不曾哭泣的精靈們,在他離世的那一天落淚了。從那一天起,精靈有了眼淚,每年的那一天,被定為精靈一族的哀悼日,所有精靈在那一天都會哭泣。”他有理由自豪,因為風逸傲正是他的先祖,有這樣的先祖,足以讓後輩們驕傲。“所以,精靈的眼淚並非因悲傷而流,那是感恩,是思念,千百年後,更是一種崇敬!”風逸想再喝點什麼,可手中的杯子已空。
“不!”女人搖頭道,“我還是覺得悲傷,她們的淚是為那個人的逝去而悲傷。”
“我說過,精靈們不會悲傷,她們心中永遠充滿光明與希望,又怎會悲傷?但她們會思念,當思念至極,便化作淚水宣泄!”
“能告訴我你的家鄉在哪嗎?為何聽你說來,我感覺如此真實?”沒等風逸開口,女人自覺地又為他調了一杯精靈之淚,放在風逸麵前。
“我的家鄉!”風逸眼中閃過迷離之色,看著麵前剛調好的精靈之淚,眼神變得空洞,“那是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遠到我都忘了回家的路。”聲音帶著些許落寞,極具感染力,女人隻覺心頭一顫,不由自主地被那低沉的聲音吸引。
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回過神來,風逸從低落的情緒中掙脫,端起那杯精靈之淚放在鼻尖深深嗅了嗅,半開玩笑地說道,“從這酒裡,我聞到了家鄉的味道,不知今晚你能否讓我一醉?”隻有這酒能勾起風逸醉的欲望,他想醉,自然得問眼前這位唯一能調出此酒的調酒師。
沒有回答風逸的問題,女人轉移了話題“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風逸!”報上自己的名字,風逸隨口問道,“你呢?”
“簫映雪!”女人沒有隱瞞,也把名字告訴了風逸。
“簫映雪!”風逸點點頭,稱讚道,“好名字,簫聲動,晚風重,月下映雪情何處。有情、有意、有景。名好人更好!”
簫映雪的眼睛更亮了,沒想到風逸還有這般才華,再看那張原本就英俊的臉,越發覺得順眼。“你若想醉便醉吧,但要記得回家的路!”她這兒可沒地方收留醉鬼。
風逸笑了起來“放心吧,就算醉了我也能回去。隻不過,想讓我醉可不容易!”
“說了今晚讓你免費喝酒,你就喝吧,我這兒這麼多酒,就不信灌不倒你!不過在你醉之前,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以後,都來這兒喝酒好嗎?”簫映雪看著風逸,眼中竟有絲絲期待。被風逸疑惑的目光注視時,又慌亂地說道,“你知道,我是這兒的老板,今晚請了你,總得想法子賺回來。”這借口不錯,但毫無說服力。風逸深深看了簫映雪一眼,說道“好,我答應你!”至於答應的究竟是什麼,無人知曉。
簫映雪笑了,如盛開的牡丹,豔麗無雙。
風逸真的醉了,卻不是因為酒。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女人也能醉人,好笑地搖搖頭,甩掉這奇異的念頭,風逸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簫映雪未喝完的那杯精靈之淚,說道“乾杯,為了這精靈之淚,我相信它會帶著你的名字傳遍天下。”
“不!”簫映雪搖頭,拿起自己的那杯精靈之淚,看著風逸突然說道,“這精靈之淚我不打算再賣給第二個人,也許它隻屬於你。”
“哦!”風逸意味深長地笑了,仿佛看到了簫映雪臉上那一絲情竇初開的羞澀。
“你彆誤會,這酒我本來就沒打算拿出去賣,要不是你說出它的名字,或許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酒的存在,你是幸運的,我先後調出了四種新酒,你是唯一嘗到其中一種的人。”
風逸沒有說話,此刻,他的眼中隻有這酒。即便強大如他,也需要寄托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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