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皇宮的門口停下。
蘭伯特換成步行,跟著尤利西斯的秘書,考尼特家的人進去。
尤利西斯私下接見了蘭伯特。
尤利西斯正在對著通訊另一邊的阿瓦蓮炮轟。
“阿瓦蓮,你如果不想失去你唯一的繼承人,就應該管好他,而不是讓他在莫裡星上私自帶走一位殿下,並且隱瞞對方的蹤跡。”
阿瓦蓮表麵上態度恭敬,實則不以為意。
她兒子帶走的,除了是莫裡的殿下,更加是他自己的未婚妻,哪有尤利西斯說的那麼嚴重。
尤利西斯看出來阿瓦蓮隱藏的態度。
尤利西斯隻是問“我隻問你一句,但凡萊西真的出了任何的事情,你們菲斯家能不能承擔的起?”
“我是不是忘了提醒你,萊西是我定下的,是菲斯家的妻子,但是我也可以改變,因為殿下的婚姻是在為莫裡犧牲,而不是就此成為某個家族的護身符。”
“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旦你們將來做了什麼枉顧她意願的事情,我會把菲斯家提出來殺。”
阿瓦蓮察覺到尤利西斯的怒意,頓時老實了許多,連身姿都更加恭敬了。
“陛下,請你放心,菲斯家絕對不會有對殿下不好的意思,更加不會對莫裡不好,菲斯家永遠效忠莫裡,永不背棄。”
“至於我兒子,他隻是喜歡殿下而已,我向您保證,萊西殿下對蘭伯特的重要性,不亞於奇諾對我的重要性。”
尤利西斯根本不吃這套,“小孩子懂得什麼重要不重要的。”
就像尤利西斯說的,這婚約是他為了莫裡定下的,但是如果有一天局勢變化了,他絕對會以萊西的意願為先。
除了莫裡的皇帝,沒人能勉強殿下們,這些所謂的貴族,當然也不能。
蘭伯特被人引著進來,本能的想要露出笑容,又想起萊西的囑托。
最後隻是冷著臉衝著尤利西斯行禮,“見過陛下,莫裡榮光依舊。”
尤利西斯看著冷著臉,好像自己欠他錢一樣的少年,頓感牙疼。
這小子對著所有人都這樣嗎?那好像和萊西是不太合適。
尤利西斯搖了搖頭,“蘭伯特,誰給你的膽子,在莫裡星隱藏一位殿下的蹤跡?阿瓦蓮嗎?”
蘭伯特低下了頭,“陛下明鑒,我並無此意,隻是如果不這麼做,肯定會受到很多人的阻攔,我隻希望她能立刻接受治療。”
尤利西斯一眼看穿蘭伯特話裡的躲閃,“我隻希望你記住,她不是你的所有物,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的人。”
“如果你做不到,我也可以培養出第二個菲斯家。”
尤利西斯發現這小子對這話居然毫無反應,一個家主,對於家族的存在和榮譽沒有反應?
尤利西斯沒有看出一絲絲的波瀾,甚至不如叛逆的阿瓦蓮。
尤利西斯試探著說
“殿下是莫裡的殿下,她也可以為了莫裡做出彆的犧牲。”
“不可以!”蘭伯特直起了身體,直視著尤利西斯的眼睛。
堪稱挑釁的行為,讓尤利西斯直接笑了。
誰說這小子是菲斯家百年間教育的最成功的家主?教育的這麼成功對家族存亡這種關鍵詞沒反應?
這怕是教育失敗了,但是他們自己不知道。
尤利西斯看著蘭伯特,閉上了眼睛。
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把他們的殿下送到了一個“生病”的人麵前。
現在這個病態的人盯上了他們的小殿下。
偏偏這人手裡還握著“利器”,想要抽身已經晚了。
尤利西斯想到每天嗷嗷叫的老斯圖亞特,和亞瑟思念孩子流下的淚水。
罕見的,尤利西斯是良心有點痛。
尤利西斯看著綠眼睛的蘭伯特。
不著邊際的說了一句“萊西和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