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唯獨不見脆脆的影子。
她吩咐了的,讓脆脆不要出這個院子,脆脆也答應了她,在家裡麵等她回來。
以脆脆那膽小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出去亂跑的,那麼……
倏的,蘇槿的眼神一冷,轉頭看向院子後麵假山的那個地方。
然後迅速跑了過去,空氣中連殘影都沒有看見,隻留下一道氣息。
蘇槿的身手如電一直奔到院子後麵的假山,離假山越近空氣中就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血腥味,蘇槿的心也越來越不安。
到了假山之後,那股血腥為也越來越濃烈。
一座很大的假山,四處環繞著樹木,而假山上麵此刻正掛著一具屍體。
那屍體被一把匕首穿過肚子,然後狠狠的釘在假山上。
新鮮的鮮血不停的隨著那具屍體往下流,底下已經是一大癱的血跡。
原來血跡就是從這裡穿出來的……
蘇槿冷眼看著這具屍體,眼睛深邃冰冷好像在抑製住什麼,卻又出奇的冷靜。
蘇槿慢慢的走向那具屍體,由於屍體太高蘇槿隻能仰望的著屍體。
一雙冰冷異常的眸一始終停留在那具屍體的臉上,不大的一張小臉上,腫脹的厲害,特彆是右臉頰高高腫起,與整張臉完全不符合。
臉上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一看就是死前用過刑的,而且手法殘忍。
蘇槿一雙冰冷的瞳孔,現在更是冷若冰霜,寒冰刺骨。放在兩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雖然這具屍體血肉模糊,看不清楚原本的樣子,但是蘇槿是什麼人?
目光如炬,這具屍體的身高、年齡、衣服,還有給她的直覺都是那麼的熟悉。
脆脆!
蘇槿沒想到再見了不脆脆,會是這樣的人情形。
蘇槿的目光徒然一冷,然後迅速的起身,一隻手猛的拔出釘在假山上的匕首,另一隻手同時抱住脆脆的身體,然後慢慢的把脆脆放在地上。
蘇槿看著脆脆,渾身破爛不堪,到處都是鮮血,還有脆脆的一張臉上,雖然有些模糊,但是蘇槿還是看出了脆脆當時害怕的神情。
蘇槿伸出手輕柔的摸了摸脆脆的右臉頰,至少被甩了兩個耳光,而且那個人的力氣和實力極大,應該是在盛怒下甩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力道。
身上最致命的應該是胸口上的傷口,傷口很深,直接刺破了心臟,那個人的手法乾淨利落,至少是個實力強的人。
這具屍體應該死了至少有三天了,那麼說三天前……
蘇槿渾身猛的一震,突然想起三天前那密林裡做的那個夢,脆脆渾身是血的按著她,向她求救,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而她被恐懼包圍……
原來不是夢,是真的。
蘇槿抱著脆脆的屍體的手緊了緊,說:“脆脆,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蘇槿的話很輕很淡,很快就被晚風吹散了,但是卻蘊含著某種被壓製的傷痛。
她曾經在她害怕的時候說過:你家小姐在這裡,你不用怕,有我呢。
她說過會保護她,可是現在呢?在她遇害的時候,她甚至還不知道。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她是一個冷血的殺手,沒有正常人身上的那種血肉情感,可是看見脆脆屍體的那一刻,她心裡的某處痛了一下。
蘇槿抱著脆脆的屍體,眼底悲傷,隻是緊緊的抱著脆脆的屍體,沒有多說其他什麼。
一陣晚風吹來,濃濃的血腥味在四周散開,除了血腥,還有濃濃的悲傷,在這晚風吹不去。
這時候,蘇槿緊緊的抱著脆脆的身體,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蘇槿渾身一僵,然後輕輕的推開脆脆的身體。
手在脆脆僵硬的屍體上摸,特彆是脆脆後背上,蘇槿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修長的手漸漸彎曲,慢慢的形成一個拳頭,蘇槿的眼神透露著狠毒的光芒。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這麼狠毒!脆脆的背脊完全被踢斷了,可以想象那人的力氣一個大,脆脆是前遭受過毒打!
那人居然這麼恨脆脆,不,不能說是恨脆脆,脆脆的性格不會與人結仇,隻因為脆脆是她的貼身丫鬟,那個人應該是恨透了她,所以才會把怒氣撒在脆脆身上。
無辜的脆脆隻是替她背了黑鍋。
蘇槿的眼中寒光乍現,她一定會為脆脆報仇的!讓那個人數百倍還之!
然後蘇槿慢慢的把脆脆看到了房間,然後擦拭乾淨脆脆的身體,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