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看著老者這麼形容自己,輕輕的笑了,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有著絲絲緊張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看見老者麵色紅潤才真的把心放了下來。
由於回來的時候,她身上的傷實在是傷的太重了,總是處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老者就一直給她輸真氣才能讓她這麼快的恢複。
輸真氣,就是一個人用自己體內的力量輸給另一個人續命,這種是極耗費真氣的,如果是修為不高的人貿然給彆人輸真氣的話,自己體內的真氣很容易枯竭而死。
而且每個人體內的真氣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就這麼輸給彆人,自己還要重新修煉,雖然沒有什麼困難,畢竟是修煉過的,但是卻很麻煩,很浪費時間。所以這輸真氣是一般人都不願意做的事情。
就算師父的實力很強,但是她的傷非同一般,師傅給她輸真氣,相當於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是要耗費幾大的真氣的!她現在都還記得在茅屋的時候,她看見師父的臉色蒼白。
師父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為她的事情操心,實屬不孝!
“對了,丫頭,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在燭光的照耀下,把老者的臉龐襯的十分慈祥,此刻正擔憂的看著蘇槿。
蘇槿低著頭,心裡麵很是愧疚,之前師父就勸阻過了,讓她斟酌斟酌,但她還是一意孤行,現在還連累了師父。
蘇槿站在老者的麵前,突然半跪在地,看著老者情真意切的說:“師父,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徒兒已經沒事了!這件事情都是我連累了您,謝師父的救命之恩,徒兒銘記在心,以後一定會報答您的!”蘇槿說鏗鏘有力,字字發自肺腑。
老者見蘇槿突然下跪,愣了一下,接著笑意盈盈的摸著自己的胡子,看著蘇槿,然後才彎腰把蘇槿從地上扶起來。
“丫頭,你是我的徒兒,我的寶貝徒兒,我不向著你向著誰啊?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彆人欺負你的!”
蘇槿看著老者慈祥的麵容,在燭光的照耀下,眼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蘇槿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好好的保護這個對她生死不棄的師父。
但是天意總是事與願違,如果說脆脆是蘇槿在這個世界上對不起的第一個人的話,那麼老者就是第二個,當然這就是後話。
“對了,師父,您和蘇家的老祖宗好像認識,這件事情會不會給您帶來麻煩?”蘇槿擔憂的看著老者。
那老婦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而且對於殺死她是勢在必得,師父這麼護她會不會引得那個老婦人對師父發難?這正是蘇槿所擔心的。
老者搖搖頭:“不會,她雖然是蘇家的老祖宗,但好歹我也是忘川學院的一校之長!而且她實力沒有我強,不能奈我何,等這件事情過幾天,大不了我就去給她道個歉,看這件事情能不能就這麼過去。”
從藏書閣裡麵出來已經是半夜了,蘇槿站在走廊上,任憑秋意冰涼的風拍打在她的臉上,把她的臉掛的生疼。
師父想的太天真了,她殺了蘇家那麼多人,老祖宗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而且她也不會放過老祖宗,她們之間注定是死敵!
蘇槿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蕭條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邊,蘇府。
幾天的時間蘇府變得蕭條的很多,到處可見白布條,整個偌大的蘇府十分寂靜。
“長老,這次請你來也是情非得已啊!要不是那女魔頭殺了我蘇家這麼多人,現在還有忘川學院的校長護著,我也不會請長老千裡迢迢的來的!”一向神情據傲老祖宗此刻正恭敬的對著坐在一側的閉目凝神的老者說,言語之中破有些悲痛欲絕的味道。
而蘇戰此時渾身虛弱的坐在老者的另溪側,錦衣白袍,略施粉黛,看起來臉色好了很多,但還是難掩蒼白,正好奇的看著身側的閉目凝神的老者。
蘇戰今天也是也是坐了一番準備的,隻要被老者所看中,他就有辦法東山再起!坐在那裡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怕老者看不上他,雖然祖母已經百般給他保證了,但畢竟祖母不是這位高深莫測的老者。
老者聽完了老祖宗的話之後,倏的睜開眼睛,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冷意乍現,是一雙很深邃的眼睛,一雙英俊的臉龐兩邊的白發更添了穩重神秘之感,一身青色的衣袍顯得仙風道骨。
轉過頭,看著正悲痛欲絕,痛哭流涕的老祖宗說:“老祖宗請放心,蘇家家主幾年前曾救了我一命,沒有令郎的話就沒有我的今天,所以請老祖宗放心,一定會為恩人報仇的!不過是小小的忘川學院,我還不放在眼裡!”
老祖宗見老者這麼說,心裡鬆了一口氣,也停止了哭泣,有了長老就不怕不會殺死去槿那個妖精了,即使有忘川學院的校長護著她又如何?
這件事情辦妥了之後,老祖宗的話鋒一轉:“長老這位是我的大孫子,從小就天賦異稟,更是修煉的天才,年紀輕輕就有了些成就,沒想到這次居然被那個女魔頭廢了,真是可恨!不知長老看看……能不能收了戰兒做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