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心存感激,畢竟是這個少女救了他。
“你……謝謝你啊……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最後還是柳言出聲打破了這怪異的尷尬。
蘇槿沒有說話,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泯了一口,然後慢條斯理的放下,清冷的眼神才看著柳言。
“我救了你,所以你要報答我。”蘇槿淡漠的眼神,閃爍著認真,一本正經的說著。
躺在床上的柳言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蘇槿,然後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女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讓他報答她!果真還是一個小孩子啊!這麼稚嫩。
柳言下意識的就把蘇槿這有些無禮的話,當成了小孩子的戲言。並非是看不起,而是正常的思維模式,畢竟誰又能想到蘇槿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身體裡會住著一個成熟的靈魂呢?
然後柳言才認真的看著桌子邊的少女認真的說:“放心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報答你的。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要我的命也可以,以身相許也可以哦!”
柳言帶著輕鬆的語氣很蘇槿說話,他覺得這個少女太冷漠了,所以他想讓她變得開朗起來,不知為何心中就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了。
柳言沒有想到今天的一句玩笑話,在幾年後會變成自己心心念念的願望。
但是蘇槿聽了柳言的話,並沒有笑,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蘇槿眼神清冷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但笑容又十分溫暖的男人,這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有著該前麵有的俠肝義膽、豪爽開朗、重情重義。
“我不會讓你以身相許的,我隻要你帶我去一星宗門,我也要拜師學藝。”蘇槿的眼神不再冷漠了,但是卻很平靜。
柳言聽了蘇槿的話“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小妹妹,那裡很危險的,而且很遠哦!你父母不會擔心嗎?”
蘇槿心中不禁冷笑,她的父母?蘇睿天和那個吳氏?人都已經被她殺了,她還怕他們擔心嗎?
柳言見蘇槿又不說話了,心裡頓時一緊,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過了一會兒,蘇槿抬起頭,平靜的看著柳言說:“我父母不在了,還有遠不遠的事情,你不用管,你隻需要待我去一星宗門,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柳言又是一陣錯鄂,這個女孩……真的很特彆。
然後才輕輕的說:“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我不傷心。還有,我叫蘇槿。”蘇槿平靜的說著,自然是把麵前這個少年的錯鄂看在了眼裡。
柳言失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隻是呆呆的看著蘇槿,的確,蘇槿的眼睛看起來真的不傷心,很平靜……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
柳言不禁在心裡想,這個少女究竟是經曆了什麼事情,才會變得這麼淡漠?
柳言也許自己也沒有發現,一向張揚的他,遇見了比他更加狂妄沒有禮貌的蘇槿,自己沒有半點不悅,反而滿滿的好奇。
過了半晌,柳言才說:“蘇槿,很好聽的名字!”然後柳言對蘇槿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一向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但是……蘇槿還是很平靜的看著他。
頓時,他覺得有些尷尬。
蘇槿看著柳言這個樣子,慢慢的起身,看著柳言說:“好好養傷,後天我們啟程。”
說完,蘇槿就出門了。
柳言抬起頭時,剛好看見了蘇槿的背影,那樣瘦小的讓人想保護的背影卻又透露著堅毅,讓人心疼,柳言看著蘇槿的背影,看了很久,然後才慢慢的躺在床上。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是後天了。
後天一大早,蘇槿和柳言就整裝待發了。
“哎哎……”柳言拉住了正要往前走的蘇槿。
蘇槿轉過頭,看了一眼柳言拉住自己胳膊的手,然後不著痕跡的把胳膊收了回來,看著柳言問:“乾什麼?”
柳言感受到自己被人嫌棄了,頓時心裡有些失落,他居然也會被人嫌棄,不過對上蘇槿冷冷的眼神,他撇撇嘴:“你就這麼走嗎?”
“要不然呢?我們可以騎馬。”蘇槿平靜的看著柳言。
柳言笑了笑,想拍蘇槿的腦袋,不過被蘇槿避開了,然後才汕汕的說:“一星宗門有萬裡路,而且還隔著千山萬水,就算你不眠不休的騎馬也要至少三個月的時間。”
“啊?”蘇槿沒想到居然會這麼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萌的啊了一聲,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陷入了沉思。
柳言看著蘇槿,自然把蘇槿剛剛那呆萌的樣子看在了眼裡,頓時寵溺的看著蘇槿笑了笑說:“我們禦劍,這樣可以快些!”
蘇槿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容貌俊朗,笑的十分燦爛的少年,問道:“禦劍?是什麼?”
柳言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手結心法,蘇槿就看見本來背在柳言身後的劍迅速的飛到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