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沒事吧?”
察覺到程諾說起他比賽對象時候的反常狀態,蘇槿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問道“我怎麼覺得你臉色有些難看?”
“我沒事啊!”
聽到蘇槿的問話之後,程諾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已經快要快要抑製不住了的殺氣,勉強扯出一個笑臉,對她說道“小師妹,我很好,你不要擔心。”
“你這樣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要不要拿一麵鏡子過來看看你現在臉上的表情,現在整張臉都寫著,我不開心,我很想殺人好不好?”雖然程諾嘴上說著沒事,可是蘇槿卻還是不相信,因為他的反常實在是太明顯了。
所以哪怕現在元嬰期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卻還是不放心讓程諾就這麼去比賽。
“師兄,你跟你這次的對手以前有恩怨嗎?”
想到程諾之前的表現,蘇槿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彆的原因了。
“恩怨?”
聽到這兩個字,程諾目光一寒,冷笑著說道“這偌大一個程家,不說混元城程家,就說這天門山程家也有大幾百上千年的傳承了,傳承越久,恩怨就越多。程家流傳到現在,如果真認真的計較起來的話,每個人隻見都互相有恩怨!”
“師兄……”
程諾這樣一說,蘇槿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從理智上來說,她覺得程諾這樣的看法有些過於偏激了,但是從情感上來說,她又覺得程諾說的每句話都非常有道理。
事實的確如他所說,一個家族傳承的越久,這樣那樣的不能解決的恩怨和矛盾也會越多。
糾結了很久,蘇槿最後隻能乾巴巴的跟程諾說了一句她還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聽彆人說起過的一句話。
“師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既然生在這樣的家族,享受著這樣的家境給你帶來的榮耀,那你也要同樣的承受這樣的身世給你帶來的一些不好的經曆。”
“哈哈……師妹。你說得對,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說的好,我不能選擇我自己的身世,所以我隻能接受我的命運,現在我去接受我的命運了,小師妹,你跟我爹,我娘到場邊等我吧!”
“好!”這一次蘇槿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深深的看了程諾一眼,就走到程浩和楚雅身邊,跟著他們乖乖往場下走去了。
程諾看著蘇槿的背影,又摸了摸手裡的卿虹,輕笑著喃喃自語,“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嗎?小師妹,你這句話說的真的很有道理,但是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很多有道理的話都是說著容易,做起來難啊!”
這樣說著,程諾無奈的歎了口氣,運起元力,往自己的比賽場飛去。
程家的族長爭奪賽雖然非常嚴格和正式,但是比賽節奏卻非常快,一點也不拖遝。這邊蘇槿和程浩剛走到比賽場外,就聽到程諾那場比賽的裁判在宣布比賽開始了。
“伯父,伯母,我能問一下嗎?等會兒要跟師兄對戰的人是誰?他和我師兄以前有過恩怨嗎?”
蘇槿站在場邊,看著現在正在比賽場上和程諾對戰的男人,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敏銳的察覺到程諾非常不喜歡他的對手,而她又跟程諾格外親近的原因,蘇槿覺得自己看著那人賊眉鼠眼的樣子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小槿,你說那個現在在和阿諾對打的人嗎?”
程浩和楚雅聽到蘇槿的問題之後,默默的對視了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好一會兒之後,楚雅才沉聲說道“那個人是程藍天手下的第一高手,名叫程田豐,也是長老團中的一員,元嬰七階。”
元嬰七階嗎?蘇槿聽楚雅對那人的描述之後,眉頭不自覺的皺的更加緊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程諾雖然在這次的家族試煉中得了大機緣,獲得某位神秘人物的傳承,得以一朝突破到元嬰期,但似乎也隻是突破到元嬰期四階了而已,據說元嬰期每一個階段的實力差彆都非常大,不知道程諾能不能贏下這場比賽。
這樣想著,蘇槿不由轉過頭看向程浩問道“伯父,既然程藍天手中有元嬰七階的高手,你作為現任族長,你手裡最起碼也應該有和那個程田豐實力差不多的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