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欺負柳言的人竟然不是彆人,而正是她以為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柳言的師父。
這樣一來,蘇槿就有些猶豫自己還要不要插手了,畢竟師傅管教徒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人家的家事。
就好像,如果她做錯了事情,玉清長老想要管教她,除了程諾之外,理論上來說,彆人都沒有資格插手一樣。
隻是,真的會有師傅用聚眾毆打的方式管教徒弟的嗎?
想到這裡,蘇槿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了,柳言和閆海生這對師徒之間,怎麼會出現這種你死我活的相處方式?
難道不是應該所有的師父,都是從心底裡愛護自己的徒弟的嗎?
想到玉清長老平時對待自己和程諾的方式,再再對比一下閆海生此刻對待柳言的樣子,她都有些懷疑閆海生和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師徒了。
“你們兩個真的是師徒嗎?”心裡既然存著疑問,蘇槿當然不會不問出來了,不過她問的人不是閆海生,而是柳言。
“柳言,你認真的把實話告訴我,那個黑衣服的,叫做閆海生的壞老頭,真的是你師傅嗎?”
“你說誰是壞老頭?你個小丫頭片子,你當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了你不成?”
聽到蘇槿竟然用壞老頭三個字形容自己,閆海生頓時怒了,“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命了,好,既然你這麼想死,那你也不用這也拐彎抹角的刺激老夫了,老夫現在就送你一程。”
這樣說著,閆海生冷笑了一聲,抬起手掌就要凝聚靈力拍死蘇槿。
“求你了,師傅,我求你放過她,我把你要的就是東西交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之後給你當牛做馬也沒有問題,我隻求你能放過我的朋友。她真的隻是口無遮攔了一點,她平時說話也是這個樣子的,她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你的,我求你了,隻要你肯放過她,我就把你想要的東西交給你。”柳言見閆海生是真的對蘇槿起了殺心,心裡一急。
想到他在來一星宗門之前和蘇槿相處的那段溫馨時光,再想想自己曾經許下的,就算她沒有修煉天賦,他也會好好保護她的承諾,頓時眼眶都紅了。
趕緊跪在地上,爬到閆海生腳邊,拉著他的褲腿哭著說道“師傅,我發誓,隻要你當過我的朋友,我就把你想要的東西交給你。”
看來這兩個人還真的是師徒了,而且貌似柳言手裡還拿著什麼閆海生想要的寶貝沒有獻給他,所以閆海生才會弄了這麼大的陣仗教訓他。
蘇槿皺著眉頭看著柳言的反應,在心裡一邊對他這樣輕易給彆人下跪認錯的行為感到無奈和不認同,一邊又對他寧願把自己的寶物也要保護自己的做法感到感動。
總之,她此刻的心情非常複雜,複雜到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不過她不說話,彆人也會說。
在聽到柳言說隻要自己肯放了蘇槿,饒她一條性命,他就肯把他想要的東西交給他之後,他的眼睛就瞬間亮了起來,之間他一把就把柳言從自己的褲腿位置拎了起來,一臉激動的看著他問道“你真的肯把你在斷魂崖得到的極品飛劍獻給為師了。”
“我給,隻要師傅你肯放了小槿,師傅你就算想要我的性命我也肯給。”柳言本來就被打的非常虛弱了,這會兒又被閆海生以掐著脖子的方式拎著。
幾乎快要被他弄的喘不過氣來了,不過就算是這樣,在他聽到閆海生的問話之後還是咬了咬牙,看了皺著眉頭一臉不認同的看著他的蘇槿一眼之後,又緩緩回過頭盯著閆海生的眼睛,苦笑的承諾道“我願意跟我那把極品飛劍解除契約,把它獻給師傅,不過前提是,師傅,你要發誓,你會放過小槿,而且以後你也不能在為了今天的事情去找她麻煩,她真的隻是一個沒有修煉天賦的小女孩。”
“今天她會出現在這裡,這純屬是巧合,會冒犯到師傅,也隻是因為她年紀小不懂事,我……”
“行了,行了,彆你呀我呀的了!”
不等柳言說完,閆海生就急吼吼的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的說道“我發誓,我今天不會殺了那個沒有修煉天賦的廢物,而且之後我也不會再為了今天這件事去找她麻煩行了吧?如果不是為了極品飛劍,我連你這個廢物都懶得搭理,何況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啊!”
“行了,我現在也已經做出承諾了,你可以帶我去取你的極品飛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