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西西域的街道籠罩在一片昏黃的燈火中。
街道兩旁的商鋪依舊熙熙攘攘,人們在忙碌了一天之後,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是閒談,或是擺攤做小生意。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料味道,與清冷的夜風交織在一起,帶來一種獨特的異域氣息。
突然,三道身影從天而降,赫然是沙狐皇宮中的三位長老,衣袍翻飛,落地後竟齊刷刷地擺出了一個造型,宛如排練多時。
“慢著!”第一位長老率先開口,捋了捋自己灰白的胡子,目光炯炯地看向梵雲飛,“我說了不行!梵雲飛還不夠資格繼承皇位!”
第二位長老接著跳了出來,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摸著自己的長須,緊接著大聲補充道“除非——他娶妻!”
第三位長老不甘示弱,衣袖一揮,鄭重其事地看向梵雲飛,語氣沉重道“不錯!要想繼承皇位,必須得有沙狐族未來的保證!沒有後代怎麼行?”他頓了一下,露出了一副彆有深意的表情,“所以我們一致認為——梵雲飛殿下必須先成親,再談其他。”
梵雲飛愣在原地,滿臉茫然,連忙擺手,結結巴巴道“成……成親?我……我還沒……”
君莫忘看到這陣仗,尤其是三位長老擺出整齊劃一的姿勢後,臉色瞬間一黑,罵道“瑪德,你們三個老家夥,搞什麼鬼?繼承個皇位還得先娶妻,真當這是演戲呢?”
第二位長老眼神一凝,微微側頭,語氣不悅地發問道“你又是何人?敢在我們沙狐族長老麵前大放厥詞?”
君莫忘聽到第二位長老的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古怪,緩緩走上前來,拍了拍手掌,發出幾聲輕笑“嗬,老頭兒,你問我是誰?”頓了頓,忽然目光一凜,聲音低沉道“我是你們爺爺!”
這話一出,三位長老同時愣住了,滿臉錯愕。
他們堂堂沙狐族長老,何曾被人如此無禮對待?
第二位長老更是氣得胡子亂顫,指著君莫忘的鼻子罵道“大膽狂徒!你敢在我們麵前如此放肆,今天我非……”
話還沒說完,君莫忘突然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三位長老麵前。
“放肆?”君莫忘冷笑一聲,揮起拳頭毫不留情地朝三人砸了過去,聲音還帶著幾分戲謔,“來,讓爺爺教教你們做妖!”
隻見他一拳揮出,伴隨著一陣強烈的氣浪,三位長老根本來不及反應,整齊劃一地飛了出去,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塵土飛揚。
“特麼的,老子費了那麼大力氣,好不容易把這爛攤子稍微理順,你們倒好,竟然來給我添亂!”君莫忘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他們走過去,每一步都像是沉重的鐵錘砸在地上。
三位長老麵色蒼白,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明白自己招惹了一個根本惹不起的煞星。
第二位長老剛想掙紮著爬起,君莫忘的身影一晃,已經到了他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像拖著破布袋一樣,硬生生拖回地上。
“小友,住手吧。”
君莫忘正準備將那第二位長老再丟出去,聽這句話,動作微微一滯,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老狐皇緩緩走了出來,一身灰色長袍,衣衫極為簡樸,長發和胡須已經雪白,披散著垂落到胸前,密密地遮住了大半張臉,連雙眼也被隱藏在發絲之後,唯有一雙略顯蒼老的手露在外,拄著一根古樸的手杖。
君莫忘的手依然緊緊抓住那位長老的衣領,眼神冰冷得像利刃般刺向老狐皇,不屑地回道“怎麼,老頭兒,你也想插手?小心我連你一塊揍。”
老狐皇的身形一震,心中難免湧起一絲慌亂,腳下不由得微微後退了半步,握著手杖的手指緊緊攥住,手心已滲出冷汗。
“小友息怒,老朽並無惡意,隻是見幾位長老冒犯了您,想來替他們求個情……”
君莫忘冷冷地掃視著老狐皇,心裡湧起一股無奈的煩躁。
眼看著梵雲飛就快要順利繼承皇位,自己還能拿到那夢寐以求的萬兩黃金,結果這幾個老不死的長老忽然蹦出來搗亂,逼著梵雲飛成親,還搞什麼“繼承皇位必須先娶妻”的荒唐規矩。
自己費了這麼大勁,千辛萬苦護著這個心思不定的皇子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結果突然橫生枝節,搞得所有計劃都要泡湯。
萬一梵雲飛那小子臨陣退縮,計劃擱淺,自己的黃金豈不也要泡湯?
想到這兒,君莫忘一股火氣又上來了,手上微微加力,那位長老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老狐皇見狀,趕忙拱手作揖,滿臉堆笑,試圖安撫君莫忘的怒火“小友,還請寬恕長老們的莽撞。這不過是我沙狐族曆來的規矩,梵雲飛殿下遲早要繼承皇位,成親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君莫忘冷哼一聲,手指微微一鬆,那位長老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連忙爬遠了幾步,額頭冷汗直冒,戰戰兢兢地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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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雲飛站在一旁,看到君莫忘把三位沙狐族的長老打得狼狽不堪,心裡早已七上八下。
今天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不光是他的皇位會出問題,君莫忘一怒之下,恐怕會把整個沙狐皇宮都拆了。
“我……我願意娶妻!”
可就在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厲雪揚的身影不禁浮現在他腦海裡。
那位勇猛果斷的女將軍,從第一次在沙漠邊緣見到她時,那冷峻的麵容、堅毅的眼神、還有一身耀眼的盔甲,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刻入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