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警服,焦三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如果景鬼子真的是捕快,那麼自己和他的衝突就不僅僅是簡單的恩怨了。他需要考慮更多的後果和影響。這時,焦三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他要向他的大哥,江北的張家強求助,看看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局麵。
“強哥,是我,老三。”焦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張家強在電話那頭聽到弟弟的聲音不對,立刻警覺起來:“怎麼了三兒?你不是回家了嗎?出什麼事了?”
焦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平穩一些:“強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家強不耐煩地打斷他:“彆整那沒用的,有啥話直接說。”
焦三的表情在夜色中顯得更加扭曲,他吞吞吐吐地說:“強哥,我媳婦小敏,你見過的,她……她被人給玩兒了。那個人還跑到家裡來,讓我撞見了。我……我打了他一頓,但他說是捕快,我不敢動他了。強哥,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張家強沉默了一會兒,問:“那小子是哪兒的?你打他了嗎?”
“他說他是長春的,讓我打得不輕。”焦三回答。
“行,三兒,你現在在哪兒呢?我馬上過去看看。”張家強說。
焦三告訴了他地址,然後掛斷了電話。他和兩個兄弟站在那裡,等待著張家強的到來。
景鬼子已經耗儘了所有的力氣,隻能癱坐在地上,背靠著他那輛車,宛如一座失去生氣的雕塑。然而,他的思緒卻如同車輪般疾馳,預想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種種情況。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仿佛每個念頭都帶有一種深深的自責和絕望。
“兄弟,你看,你都打了我這麼久了,”景鬼子抬頭看著焦三,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我這衣服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是六扇門的捕快。我向你保證,以後和大敏子斷絕關係,我不會再找她了,她也彆來找我。如果她找我,我也不會來了。你打我的事,我也不會說出去。這是我活該,我欠揍,我欠打。”
焦三抱著膀子,冷冷地瞥了景鬼子一眼,“彆廢話,你就老實待在那。你再多嘴,我還會揍你。”景鬼子看到焦三的眼神,明白他並不是在開玩笑,於是選擇了沉默。
對於景鬼子來說,這一刻無疑是最難熬的。他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處置他。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慮和恐懼,甚至開始想象自己可能會被先閹後殺,或者被先殺後閹。他的思緒紛亂如麻,無法平靜。
就在這時,遠處駛來了兩輛車。打頭的是一輛白色的淩誌470大吉普,與寬城於永慶的座駕同款,是當時非常豪華的車。緊隨其後的是一輛凱迪拉克,轉眼間就來到了他們麵前。一聲刹車聲響起,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這個人三十多歲,剃著小平頭,雖然身材不高,但一臉橫肉,步伐矯健,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他就是鬆原江北的大哥張家強。張家強走到景鬼子麵前,看了一眼,然後問焦三:“就他?”焦三點了點頭,“對,強哥。”
張家強看著景鬼子,眉頭一皺,“你挺牛的啊,挺有能耐啊?誰給你的膽子,敢來鬆原找事?”景鬼子看到張家強的眼神和氣場,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隻能儘力求饒,“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