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滿堂子一聽,擔憂地說道:“三兒啊,他這麼整的話,可彆整出啥大事兒來。”
三哥滿不在乎地回道:“能有啥大事兒啊,你把心放肚子裡就完事兒了。
三哥咱說雖然是長春的藍碼大哥,但人手底下這幫兄弟哥們兒絕對是那個夠用,老弟呢,也敢下手。
這事兒也就是趕上王誌跑路沒在家,如果說王誌擱家的話,那他媽還用誰呀?哼,你他媽欺負我老叔,自己一把左輪子一把五連子,開車整他媽兩溜小快樂,砰砰!幾下子!他去了就敢把王老五打死。”
就這麼的,三哥帶著二十來個老弟,黃強、黃亮、左洪武、黨立、吳立新、劉愛國他們,手裡麵掐著幾把五連子,兩把東風三,開車奔著四平市梨樹縣這邊氣勢洶洶地趕來。
“啪”的一下子,車停在了紅房子歌舞餐廳門口。
三哥從車頂上一下來,小皮鞋“當當”跺了兩下子,為啥?因為褲腿有褶子嘛,坐車坐時間長了。
他往下一來,跺跺腳,把小西服“啪啪”一抻,伸手在領帶的位置“啪啪”把領帶往上一推一捋,然後大聲道:“下車!下車!”
黃強、黃亮這幫兄弟呼啦一下子從車上下來。
三哥轉頭看向老叔,問道:“老叔,他們咋說的?說啥時候來?”
“哎呀,三兒啊,他們說的今天晚上來,說今天晚上過來取錢來。”
三哥這一聽,把煙拿起來,黃亮趕緊過來打著小打火機一點。
三哥冷哼一聲:“那正好,省得咱們找他了。來吧,走,今天來咱就擱這兒等他。走走走走。”這一比劃,大夥兒聽他的就進屋了。
等到晚上6點來鐘,那王老五本身腦瓜子上有傷,他就沒來,讓自己老弟王福平帶了四個兄弟,開車奔這兒取錢來了。
按道理來講,收拾這幫做買賣的,你來四五個職業社會職業流氓子,那肯定是夠用,吹牛逼,嘎拉哈都能給你攥碎了。
王福平他也沒當回事兒,“嘎巴”一下子,車就停在了門口。這一下車,王福平領著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嘴裡還嘟囔著:“紅房子,哼!”
王福平帶著幾個兄弟剛走進屋,立馬察覺到這屋裡氣氛不對勁兒。
隻見大廳裡麵站著二十來個人,三哥和王滿堂正坐在沙發上。
三哥那派頭十足,一身藏藍色小西裝,領帶打得板板正正,梳著大背頭,翹著二郎腿,手裡叼著煙,那裝逼擺譜的模樣,在長春這幫社會流氓裡,無人能及。
三哥說是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王福平見狀,嘴賤地說了句:“咋的了?不開業啊,他不開業,哪天咱再來吧,走走走,換一家換一家。”說著就想領著幾個老弟從屋裡出去。
剛一回頭,左洪武、黃強、黃亮把五連子全舉了起來。
“你跟人家玩這套金蟬脫殼呢?哢巴一擼!你媽的彆動彆動,聽沒聽見站那!”拿槍就給他們支上了。
三哥把小煙拿到煙灰缸邊上,輕輕一彈煙灰,說道:“怎麼的?老弟啊,來都來了,咱就把這個事兒嘮嘮唄。這麼的,咱們也彆拐彎抹角了,你們是王老五的兄弟吧?”
王福平幾個人聽完,誰也沒吱聲。
左洪武往前一步,拿著槍把子照著王福平的後腦勺子,“你媽操,我操操,哐哐就兩下子。
你媽的,我三哥跟你說話呢,咋的你沒聽著啊?”
王福平說道:“大哥,這是咱們跟老王家之間的事兒,好像跟你們沒關係吧,你強出這個頭,大哥你也得打聽打聽,我五哥在榆樹到底是什麼段位?你這麼整的話,大哥咱們可結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