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抽出來,帶出一股血,濺得到處都是。孫守貴慌了,“我操,賢哥,差不多得了啊,差不多得了。”
這邊賢哥緊緊攥著周振海的手指頭,同時在桌上拿起一個啤酒瓶,朝著周振海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啤酒瓶應聲而碎。
看著四哥那被打得像桃子般腫脹的雙眼,賢哥猛地鬆開手,一把拽住周振海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拉過來,緊接著就是幾記狠狠的電炮,直往他眼睛上招呼,“操,讓你囂張!”周振海疼得嗷嗷直叫,“哎呀,我操,哎呀呀呀呀!”那模樣,眼珠子差點都被打瞎了。
賢哥反手又是一個淩厲的大鞭腿,朝著周振海的臉狠狠踢去。
這一腳下去,周振海那龐大的身軀“轟”的一聲就被撂倒在地。
他體格大,這一倒下,半條胳膊砸在桌子上,“哐”的一下,竟把桌子給壓翻了。
要知道,他們吃的是火鍋啊。
這桌子一翻,火鍋“嘩啦”一下倒了,滾燙的湯汁濺了出來。
有個人被燙著了,是他們這桌的曲亮。
這小子是二道的,平常就愛裝犢子。
人家其他人都站起來了,像孫守貴他們都站著呢,就這曲亮還在座位上坐著,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感覺自己段位高著呢。
他拿著筷子還在那慢悠悠地夾菜吃呢,仿佛這場打鬥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這火鍋湯一下子崩到他臉上,那嘴裡、臉上滿是油水混合物啊。
那時候的羊肉肥,湯汁溫度高著呢,他的脖子也被燙到了,當場就起了大泡。
這小子“嗷”的一聲站起來,“哎呀我操,你們這幫小逼崽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賢哥扭頭看向他,“你他媽罵誰呢?”
“我罵你呢,沒看見把我燙了啊?”
孫守貴急忙過來,“亮子,彆急彆急,算了算了。”
賢哥轉過頭,對孫守貴說:“守貴,這麵子我給不了你。你看看他把我四哥打成什麼樣了?”
說著,賢哥又薅住一個人的頭發,“咣”的一下就把人扔到外麵去了。
這邊拽著,那邊曲亮還在嚷嚷:“你們的事兒我不管,我跟他們也不熟,可我在這兒吃飯呢,你們把我燙了,這筆賬怎麼算?”
賢哥回頭說道:“不好意思,哥們兒。守貴,你跟你那哥們兒說一聲,燙了就去看病,花多少錢我小賢出。”
孫守貴忙說:“行了,行了,這樣吧,一會兒我領你上醫院看看,把泡挑了,抹點燙傷膏就行。我哥們兒……”
“什麼你哥們兒,在我這兒不好使。”
本來賢哥都要出去了,可那夥人還在外麵繼續揍周振海他們哥仨呢,“當當”的踹人聲不斷。
四哥都看不下去了,上來勸道:“行了,差不多得了,彆打出人命了。”
小賢他們下手可沒個輕重,那是往死裡打啊,被打的幾個人都像血葫蘆似的。
有人被打得抱著頭求饒,“哎呀,我操,老弟,彆打了。”
三成、老海、大誌他們一聽就火了,“
你管誰叫老弟呢?誰他媽是你老弟?”被打的人被打得暈頭轉向,隻能一個勁地喊:“大哥,大哥,彆打了,我都被打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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