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封芷還沒有睡醒,門外就傳來響亮的拍門聲。
封爵的聲音吼得整棟彆墅都能聽到。
“瘋子你給我滾出來!”
“不然我砸門了!”
眾傭人的臉色全變了:“少爺,您真的要……砸門嗎?”
不砸門的話,就是說謊。
真砸門的話,瘋子大小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封爵被傭人這麼一提醒,臉色也是一變,然而他又想到二哥回來了,還是挺起胸膛。
“怕什麼?”
“二哥回來了!”
“他可不像我那麼好欺負……”
門突然開了。
他砸出去的拳頭被一隻白淨青蔥的小手抓住。
雖然是小手,力氣卻大到他掙脫不了。
封芷披著又黑又亮的長發,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你說你要砸門,我等了三分鐘,你都沒砸。”
“你又說謊了。”
“這次,罰你站兩個小時。”
又站?
封爵聽得臉色一變,昨天晚上被綁了半夜的經曆如同噩夢般湧上心頭。
整整半夜,封家上下沒有人敢救他。
隻有管家和幾名傭人幫他點蚊香,給他喂飯,惹得小區裡的業主指指點點看笑話。
最後還是小區裡的保安看不下去,把他身上的繩索給解開。
直到現在,他身上被蚊子叮出來的一大片包包還沒有全部消失……
“你、你敢……”
剛說完,他就意識到他說錯了。
封芷看向劉管家:“劉管家,拿繩子過來。”
劉管家臉色發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一個清冷悅耳的聲音就響起來。
“這個家還輪不到你說話!”
封芷的目光越過封爵,看向他的身後。
一個打扮得很時尚、收拾得很乾淨、還化著淡妝的年輕男人站在眾人身後,淺笑晏晏卻雙眼冒火地瞪著她。
她想起來了。
這個男人叫封侯,她的二哥,工作是拍戲。
她在精神病院的時候,看過他演的戲。
很多精神病人都很喜歡他。
封芷:“說謊就要受到懲罰,你想代替三哥罰站嗎?”
“你不配叫我三哥!”封爵罵,“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我記住了。”封芷點頭,有錯就改,“二哥,你要幫封爵罰站嗎?”
封爵:“……”
啊啊啊!
好氣!
“不許叫我的名字!”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封芷:“那我叫你老三吧。”
封爵:“也不許叫我老三!”
封芷:“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麼?”
封爵眼珠子一轉:“叫我主人。”
封芷上下打量他,認真地道:“你不正常。”
封爵氣得險些暈過去:……
你喵的才不正常!
你全家都不正常。
眾傭人:“……”
少爺,您是正常人,真的不要跟神經病較真。
跟神經病較真,會變成神經病的……
“封芷!”封侯冷冷道,“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你把諾諾趕去客房的?”
封芷:“我沒有把她趕去客房,我隻是把她的東西丟出我的房間,不允許她在我的房間住。”
封侯精致的麵容沉下來:“我要你現在就搬出這間臥室,不然我就把你趕出家門,直到你承認錯誤了再回來。”
封芷:“我不搬。”
封侯:“……”
封侯:“我的房間隻比爸爸的臥室和這間臥室小一點,裝修得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