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坐牢就徹底沒有了自由。
相較之下，他還是想賭一把。
賭自己能逃走成功，不能警方抓到。
毫不意外。
其他打手也是這麼想的。
在他開了頭之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打手上前，拿起手槍，朝王耀耀開槍。
被吵醒的醫生以及被封芷砸破頭的兩名保鏢也爬起來，顫顫巍巍地加入開槍的行列。
隻是，醫生在其他人開槍之前說了一句：“他一定會供出我們。”
“我們不想被抓到的話，最好讓他說不了話，也寫不出我們的名字。”
其他人會意。
就這樣。
王耀耀先是大腿中了一槍，接著兩邊手掌各中一槍，接著兩邊腳掌各中一槍，接著兩邊肩膀各中一槍。
醫生最後一個開槍。
他拉出王耀耀的舌頭，對著王耀耀的舌頭就是一槍。
這樣，王耀耀的舌頭、雙手手掌、雙腳腳掌都廢了，既不能言，手腳也不能寫。
沙絕拿起手槍拍了拍奄奄一息的王耀耀的臉，嘖嘖：“你在做壞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沒有想過的話，就在餘生裡慢慢地想，慢慢地承受痛苦吧。”
“當然，沒有你庇護的王天浩，下場一定也很慘。”
說完他把槍丟在地上，帶著小白和小黑走了。
走到門口，他腳步一頓，轉頭，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差點忘了告訴你，除了這把手槍，其它兩把都是假貨。”
“瞧你們被嚇的。”
全身都是血，爬不起來，也說不出話的王耀耀張開鮮血淋漓的嘴巴，從喉嚨深處發出痛苦的、悲憤的、絕望的哀嚎：“嗚……”
……
醫院裡。
封爵已經接受完警方的問詢，看著手機上封芷的照片傻笑。
封侯用手指戳著他的腦門：“你還笑！”
“被人打成這樣，小命差點都沒有了，你還笑得出來！”
“嗬嗬嗬……”封爵雙手捧臉，表情夢幻，“我一直以為小芷很討厭我，我被壞蛋抓走了，小芷才不會管我的死活。”
“可我沒想到，小芷那麼快就來救我了……”
“55555，小芷嘴上不說，心裡一定還是關心我的，不惜為了我冒那麼大的風險……”
“小芷隻是善良而已，才不是關心你。”封侯酸溜溜地道，“她的手機到現在還是關著的，根本不接你的電話。”
“這說明她壓根不想跟你說話。”
封爵往上翹得高高的嘴角頓時往下一垮，一張俊臉要哭不哭的：“我被人綁架，還被人打成豬頭，差點回不來了。”
“你非要說這種話，讓我連做夢一下下都不行嗎？”
封侯心裡有點愧疚，卻還是嘴硬：“這還不是你自找的？”
“綁架犯讓你一個人去，你就真的一個人去？”
“你就不會悄悄告訴咱們，咱們三個一起想辦法？”
“難道在你的眼裡，我們兩個一定鬥不過那個混蛋嗎？”
封爵目光左瞟瞟，右瞟瞟：“這個，這個，不是事情緊急，我沒能想那麼多嘛？”
封侯又戳了戳他的腦門：“這次是你運氣好，以後不要再這麼魯莽了。”
“你這麼魯莽，也會連累小芷的。”
封爵抱頭：“我、我知道了，以後不敢了……”
這時病房的門推開了。
封疆從外麵走進來。
“警方確認過了，小芷沒事，已經回到她之前住的酒店。”
“你沒有說出什麼對小芷不利的事情吧？”
“沒有。”封爵搖頭，“我按照你說的告訴警察，小芷趕到之後，用她換了我。”
“我當時被打成了豬頭，什麼都做不了，被那些人拖著走了。”
“後麵發生了什麼，我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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