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後院跟現在差不多,沿著牆腳種有美人蕉、月季等比較高的植物,密密匝匝的,足以蓋過鬆獅犬。”
“這裡還有一個狗洞,被花草給掩蓋住了。”
“以烏木雲的體格,絕對鑽不出去。”
“以失蹤者當時的體格來說,她是想鑽進花花草草裡,再從狗洞裡爬出去,同樣做不到徹底避開監控;就算她真的能避開,肯定也會壓倒很多花花草草,做不到不留痕跡。”
“所以,失蹤者肯定不是從後院的狗洞裡鑽出去。”
“監控探頭安裝在狗窩的上頭,拍得到院子,但拍不到下方陽台的狗窩。”
“狗窩有兩個出口,一個出口就對著院牆的牆腳。”
“凶手完全可以沿著牆壁放一些吸引第二條狗的食物或物品,或者用彆的手法,將第二隻狗從狗洞裡引出去。”
“下著小雨,刮著風,監控拍得沒有那麼清晰,第二條狗鑽進牆腳的花叢中,身體被花叢給覆蓋住了,看監控裡根本看不到這條狗。”
“而後他再牽著第二條狗回來,這樣,就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其實有兩隻狗。”
所有人都聽得沉默了。
聽起來相當合理,合邏輯,不是嗎?
“為了不讓人懷疑,凶手帶一隻狗去後山找人的時候,還讓一名女傭守在彆墅裡。”
“我查過當時的資料,凶手告訴女傭,整棟彆墅可能都是失蹤案的現場,讓她不要碰彆墅裡的東西,也不要到處走動。”
“女傭就乖乖地待在彆墅門口,不敢走,不敢動。”
“彆墅那麼大,她在門口這個位置,根本看不到一樓的陽台和後院。”
“所以,凶手成功地瞞天過海,將一隻狗和可能剩餘的受害人殘骸拋進大海。”
所有人:……
他們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
此時的海城。
身上插滿管子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老淚縱橫地看著電視直播,嘴裡喃喃:“詩兒……我的詩兒,原來你……你曾經了這樣的痛苦……”
“爸爸對、對不起你……”
“爸爸沒有保護好你……”
“爸爸當初就不應該同意你嫁給他……”
“爸爸很快……很快就會去、去陪你了……”
“到時,我們一家三就能……就能團聚了……”
與此同時。
帝都的某間公寓。
公寓沒有開燈,隻有電視屏幕亮著光。
男人隱在黑暗之中,盯著電視屏幕上的封芷,嘴裡發出低低的笑聲:“我一直在等,等著有人破解這麼完美的謀殺……”
“我以為我這一生都等不到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看穿了一切……”
“封芷?”
“瘋子?”
“真是個好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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