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裝婦人心疼得連忙抱住她。
阮清素平時是多高傲的一個弟子啊?
身上掉塊肉,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而今卻哭成這樣。
可見她是受了多大委屈!
宮裝婦人細細打量她的身體,適才發現她嘴角有血跡。
肩胛被貫穿。
更為恐怖的是腹部,被利劍刺穿了一個血窟窿。
嚇得她臉色大變,趕緊取出一粒珍藏的極品療傷丹藥,喂其服下。
如此。
阮清素蒼白的臉色才有了一點血色。
“是誰乾的?竟對你下此毒手!”
宮裝婦人滿麵寒意的喝道。
阮清素卻難以啟齒。
因為,她委屈的不是身體創傷。
而是自尊心受創。
所以,她微咬著紅唇,沒臉提起,道:“算了師尊。”
“這件事我不對在先。”
“就當吃一次教訓好了。”
若不是她戲弄對方,引來誤會,哪裡會有後來的事?
“說!”
宮裝婦人提聲冷喝:“彆遮遮掩掩!”
“他把我弟子打傷成這樣,根本沒把我林玉衡放在眼裡!”
“這已經不是你的事了!”
在她想來,阮清素在青雲宗遇襲。
出手的還能是誰?
隻可能是青雲宗的人!
而能把阮清素傷成這樣,可以直接排除青雲宗的弟子。
出手的,要麼是某峰的長老,要麼是那些從老弟子位置上退下來的執事等等。
阮清素身軀震了震,察覺到了師尊的怒意。
心知是隱瞞不住了,臉頰發燙道:“是……是一個少年。”
嗯?
林玉衡表情一滯,疑惑道:“你沒看錯吧?”
哪有這麼厲害的少年,能把她精心調教的弟子打成這樣?
天機閣倒是有幾位這種級彆的怪胎。
但這裡可是青雲宗。
九宗裡,最墊底的青雲宗!
阮清素苦澀道:“弟子沒看錯,的確是一個少年。”
“弟子受一身傷不委屈,委屈的是,辜負了師尊多年教導,被一個不明少年狠狠教訓了。”
林玉衡吃驚不小,道:“你將事情原原本本道來!”
於是,阮清素隻能硬著頭皮,把自己如何全程丟臉的過程,詳詳細細的道明。
“不可能!”
聽完,林玉衡斷然道。
她甚至一度懷疑,阮清素是不是說夢話。
“他才十八歲?”
“卻精通地級掌法、地級指法、地級腿法、地級音道功法?”
“他身著青雲宗服飾,卻兼修正雷宗功法,天音宗功法?”
“他才築基境修為,卻能轟穿為師送你的護身玉墜防禦?”
“還有,你說他能操縱佩劍,隔空傷人?”
“你說出來,自己相信嗎?”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
能將一本地級功法修煉到某種火候,就相當了不得。
同時修煉四本地級功法,聽起來就玄乎得很。
後麵那些就更不用說。
修煉正雷宗功法?還兼修天音宗功法?
怎麼可能?
更離譜的是,築基境擊穿結丹五層防禦,這有丁點可能嗎?
好吧,上述就罷了。
操縱佩劍,隔空傷人。
這不是徐清揚的禦劍術嗎?
整個九宗大地,除了徐清揚,沒有第二人會。
怎麼會冒出一個小少年,精通禦劍術?
“師尊,我沒撒謊,所說全是真的。”
阮清素滿嘴苦澀:“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
“但全都是弟子真實經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