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專心和白虛玉牛交戰。
隻聽見有人大聲喊自己,卻沒有聽清對方的口氣。
眼下問了一聲。
向華晨額頭冒出一滴滴的冷汗。
喉嚨滾動,暗暗吞著唾沫。
什麼一雪前恥,洗刷恥辱。
統統都已經被江凡恐怖的實力,震得煙消雲散。
莫說提起來,他想都不敢再想了。
“你到底來乾什麼的?”江凡皺眉道。
喊了他的名字,又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一動不動。
問話也不答。
華向晨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臉色僵了僵。
當對上江凡的眼睛,更是心虛的連忙移開眼睛:“我……我是來……”
他支支吾吾,半天想不出一個好借口。
梁非煙瞧了他一眼。
他剛才可是聽出華向晨那一嗓子,帶著很大的敵意呢。
之所以變了個人,大概是和他一樣,突然發現江凡太猛了惹不起。
他嗤笑一聲:“華師弟,你該不會是來為李詩倩來討要一個說法的吧?”
嗯?
江凡眉頭皺得更濃。
麵露絲絲不悅:“你們太上宗有完沒完?”
“李詩倩一再作妖,最後觸怒了葉副閣主,才落得這般下場。”
“你卻還是糾纏不休?”
“是覺得我師門不在此地,我孤身一人好欺負嗎?”
華向晨心臟猛跳。
趕緊道:“不不!師兄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我師妹任性不懂事,落得被取消資格的下場,是她罪有應得。”
“我怎麼有臉找你要說法呢?”
江凡更加疑惑了。
“那你來是乾什麼?”
他跟華向晨可沒什麼交情。
唯一的一點交集,還是太上宗大比的切磋。
華向晨臉色再度僵了僵,忽然靈機一動。
臉色陡然威嚴的衝棚外的李詩倩喝道:“還不給我進來?”
李詩倩在外忐忑不已。
祈禱江凡彆被打死。
忽然聽得華向晨喝聲,心便懸了起來。
該不會已經打死了吧?
她連忙跑進來。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完好無損的江凡。
不是。
說好狠狠教訓他呢?
怎麼連點傷都沒有啊?
起碼要打斷他一身骨頭,疼得他哭爹喊娘才行吧。
她不禁責問道:“華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虧她還擔心,江凡會被打死呢。
結果,華向晨磨磨唧唧半天,連江凡一點皮都沒磨破。
華向晨麵含威嚴,一把摁住她腦袋,嗬斥道:
“愣著乾什麼?還不給江師弟跪下道歉?”
“看看你乾的那些破事!”
“師兄都替你感到丟臉!”
等等!
劇本不是這樣的!
李詩倩懵了。
明明是你打著為我報仇的名義,來教訓江凡。
怎麼真到了江凡跟前,卻摁著我的腦袋,要我向江凡賠禮道歉?
她驚呼道:“師兄,你瘋了……”
話未說完。
就被華向晨一腿掃得跪在地上。
然後摁著她的頭,砰砰砰的在地上撞了三下。
做完這些,他才衝江凡僵硬的笑了笑:“我前來,便是帶著師妹向江師弟磕頭道歉的。”
“還請江師弟大人不記小人過,既往不咎。”
呃——
江凡愕然。
葉蒼淵不是已經處罰過李詩倩,給過他一個交代嗎?
犯得著把李詩倩抓來,強摁著又是跪下,又是磕頭的道歉?
華向晨這人……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差勁嘛。
起碼很明辨是非、不偏袒自己人。
他忙道:“華師兄言重了。”
“事情都過去了,沒必要再如此。”
華向晨舒口氣,道:“多謝江師弟寬宏大量。”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攪江師弟了。”
“告辭告辭。”
說罷。
提著被磕懵了腦袋的李詩倩,快速離開。
江凡有點納悶:“怎麼覺得華向晨怪怪的?”
一旁的夏朝歌,微微一歎:“怪的源頭,不該是師叔你嗎?”
“一個新人弟子,卻擁有比肩我們這樣頂尖精英的實力。”
“誰遇上你,不怪怪的?”
她心裡都還有些怪怪的呢。
師叔的實力,居然這麼強?
他無靈根的傳聞,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啊?
傳得太離譜了吧?
梁非煙深以為然。
江凡簡直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