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妃子被江凡的質疑目光盯得又羞又惱:
“族長!”
“你告訴他這些乾什麼?”
此事,除了族長,就隻有妖皇的後宮妃子們知道。
她是萬萬不願江凡知曉的。
偏偏族長輕易就說給江凡聽了。
酒印竹點了點拐杖,示意雲霞妃子安靜。
她平靜的注視著江凡:
“懷疑很正常。”
“以妖皇的占有欲,任誰都很難相信,雲霞沒有被他得逞。”
江凡微微頷首。
妖皇的霸占欲,他是深有體會。
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
甚至公然放話,自己哪位女人背叛,他就滅其族群!
酒印竹對江凡並無保留,道:
“之所以雲霞能自保,是因為她服下過一滴銀狐先祖的精血。”
“那是化神境的精血。”
“溶於她血脈之中。”
“如果有人強行與之交合,便可發動這滴精血之力。”
“就算是妖皇,不死也要重傷。”
“所以,雲霞不願意的話,妖皇是不敢用強的。”
江凡信了七八分。
他親眼看見過,妖皇想和雲霞親近,雲霞無情拒絕,妖皇卻隻能暗暗惱怒。
“所以,你對雲霞還有哪裡不滿嗎?”
酒印竹沙啞道。
江凡摸了摸鼻子,道:“就算如此。”
“她也是妖皇的妃子。”
“我可不敢碰。”
酒印竹緩緩點頭:“那你殺了妖皇,不就行了嗎?”
殺妖皇?
江凡眼角抽搐。
一時間,不知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見識過元嬰強者之間的大戰。
他不覺得,妖皇認真起來,自己能夠擋住其任意一擊。
何況,為了一個女人,還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去殺妖皇?
他看起來,像是滿腦子都是女色的人嗎?
而且,殺妖皇這種事,從妖族一個部落族長嘴裡說出來。
聽起來真夠荒誕的。
沉吟半晌。
江凡道:“我若不答應,是不是就離不開此地了?”
知道了銀狐族的秘密,他們焉能輕易放過自己?
嗬嗬。
酒印竹喑啞一笑:“那倒不至於。”
“你救了我的族人,老身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
咦?
江凡狐疑:“你不怕我向妖皇告狀?”
酒印竹道:“自然是怕的。”
“不過,我還有解釋的機會。”
“而你與他求而不得的妃子睡了一夜。”
“想必,是半點狡辯餘地都不會有的。”
靠!
江凡瞪圓了眼珠子。
難怪她坐視雲霞妃子誤入他的洞府,卻不加阻攔。
原來是等在這呢!
妖皇若是知道此事,江凡就是躲在天機閣,他都會殺過去。
至於狡辯的機會。
如果妖皇心情好,大概會允許江凡在地府裡解釋。
“真是名副其實的老狐狸。”
江凡忍不住嘀咕了句。
酒印竹也不惱,乾癟的老臉擠出一絲笑意:
“所以,要不要試一試呢?”
“萬一你真殺了妖皇,雲霞就是你的人了。”
江凡撇了撇嘴。
“前輩就彆拿雲霞說事了。”
“妖皇都得不到她,我又能奈她何?”
這種看得到卻吃不到的餅。
狗都不要。
“如果有機會斬殺妖皇,我會嘗試。”
“但不是為了你們銀狐族,更不是為了什麼雲霞妃子。”
“是為我人族出手。”
界山上,那些死難的九宗門人,江凡曆曆在目。
這筆血賬,妖皇脫不了乾係!
酒印竹露出笑意:“不管你初衷是什麼。”
“咱們算是殊途同歸,是盟友了。”
“作為盟友,我送你一份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