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疑惑。
定睛凝視殿外,隻見微光浮動中,一群身著袈裟的僧侶邁步而入。
和尚?
江凡為什麼怕和尚呀?
隨著僧侶入內,先內視一下天機閣的環境。
便分列兩側,雙手合十,微微垂首,作恭迎狀。
此時。
一片淡淡金光如波浪湧來。
竟是一座金色的蓮花,離地三尺,不染塵埃的懸空而來。
蓮花上立著一個白色袈裟的少年和尚。
唇紅齒白,容貌清秀。
眼眸靈慧而明亮,開闔間隱隱有佛光閃動。
與之對視一眼,寵辱偕忘,憂煩儘去。
穆英身軀一震,臉色大變。
立刻雙手合十,躬身道:“法印前輩。”
餘天都等人愈發臉色難看,急忙低頭施禮。
少年和尚左手背負,右手撚著禪珠。
身姿瀟灑。
聞言側眸望去,單手在胸前施了個禮。
“青驪山的施主們,久違了。”
穆英眼角抽搐了一下。
太倉大州的武者們,沒人想和這位法印金剛重逢吧?
白馬寺諸多金剛中。
法印金剛是最喜歡度人的。
每每雲遊一處,見天資優異者,或者是奇珍靈獸,便會將其度入佛門。
上次他在青驪山傳法。
一個平時將修為隱藏得極深的天驕散修,僅僅是過個路,就被法印金剛一眼識穿。
道一句你與我佛有緣,就當眾就給度走了。
他師尊前去白馬寺討要說法。
進了白馬寺,就再也沒有出來。
是死了,還是被度了。
沒人敢問。
所以,青驪山的散修,尤其是男散修,對法印金剛視若猛虎。
唯恐自己被法印金剛盯上。
好在。
法印金剛目光輕輕掃過他們,略一打量就平和的收回。
顯然,他們並不入其法眼。
餘天都等人長長鬆口氣。
卻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哎。”餘天都歎了口氣。
在太倉大陸,有一種深入人心的說法。
沒有讓法印金剛動度化之念的天驕,皆是假天驕。
因為被法印金剛度化的,後來無一不成為了白馬寺的強者,展現出了撼世的才華。
而那些被他點名要度化,僥幸逃過一劫的如今也都名動大陸。
更神奇的是。
一些頗有名氣,主動拜入佛門的天驕,被他拒之門外的,後來的成長也果然很有限。
毫不誇張的說。
他是當世天驕的衡量者。
他看中的,再不起眼,也是真天驕。
看不上的,再是名動四方,也是名不副實。
起初,這種說法隻在散修中流傳。
域外神宗們是不信的。
直到一個不講武德的神宗。
照著法印金剛的度化名單,挨個招錄弟子。
結果怎麼著?
它當年招收到的弟子,各個驚才絕豔,力壓其餘神宗!
引發了巨大轟動。
當然,這老六舉動,直接惹火了白馬寺。
白馬寺傾巢而出,打上門把這些弟子搶走,讓他們白忙活一場。
自此事之後。
法印金剛是天驕衡量者的說法,就無人質疑了。
眼下,法印金剛對他們一掃而過。
便是無情的宣判。
他們算不得什麼天驕。
其中的挫敗感,不言而喻。
法印金剛又望向三女。
目光在陳思靈身上略微停留,道:“女施主,機緣非凡呐。”
陳思靈心中猛跳。
好厲害的和尚,竟能察覺到他體內的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