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葉溪知都沒有反抗掙脫,任由肖維熠拉著她的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裡,或許內心深處對於這場離彆還是有些不舍的吧。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說話,車裡放著舒緩輕柔的音樂,卻在這樣的日子平添了一份哀愁。
這次兩個人順利的拿到了離婚證。
與結婚證不同,這次的照片是分開拍的,從原來的一張兩人,變成了一張一人。
葉溪知將離婚證收好,轉身對肖維熠說:“我們就……”
我們就此彆過吧。
葉溪知想說的文藝一點,然而肖維熠卻直接拉開車門,示意葉溪知坐上去。
“我打車回去就行。”葉溪知說。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醫生建議你留院觀察幾天。”肖維熠把著車門,再次示意葉溪知上車,“放心,不收你住院費。”
“……”
葉溪知這才想到,媽媽住進仁泰醫院這麼久,她也沒支付過住院費。
媽媽剛住院的時候,她是要支付費用的,可醫院方麵說,說肖維熠打過招呼了,她媽媽的費用全免。
那時候他們沒有離婚,還算夫妻。
但現在不是了。
“我會把我媽媽的住院費補交上的。”葉溪知說。
“醫院沒告訴你,費用全免嗎?”肖維熠皺眉。
“說了。”葉溪知點頭“但現在,和那時候不一樣了,得算清楚一些。”
“葉溪知,這才剛領了離婚證,就開始要跟我劃清界限涇渭分明,掰著手指頭算得清清楚楚了?”肖維熠眉頭比剛才皺的又深了些。
“可,這不是應該的嗎?”葉溪知說,“我不想占彆人便宜,我媽媽能得到好的治療我已經很高興了,住院費我是一定要付的。”
“彆人?!”
肖維熠用手指了指他自己,這才剛離婚不超過十分鐘,他就成了她口中的“彆人”了!
“好!如果你這麼執著要付住院費的話,那就用另一種方式付吧。”
肖維熠說著,伸手一把將葉溪知推進了車裡,然後動作有些粗暴的給她係好安全帶,“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什麼另一種方式?”
見肖維熠上了車,葉溪知連忙問道。
問的同時,兩隻手抓著安全帶,下意識的護在了胸前。
肖維熠二話沒說,一腳油門,開車離開了民政局的大門口。
肖維熠的車開的不算快,一邊開還一邊看向道路兩旁,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你說的另一種方式是什麼?”葉溪知繼續問,見肖維熠不說話,葉溪知繼續說:“我又不是沒錢支付住院費,我不選另一種方式!我警告你,彆打我主意!”
正說著,肖維熠將車停在了路邊,指著旁邊的文教店,問:“這裡是不是有賣折星星的彩色紙條的?”
“什麼?”葉溪知一直沒反應過來。
“我想買折星星用的紙條。”
肖維熠說的一本正經,隨後側目看著葉溪知,然後勾起那壓不住的唇角,調笑著問:“你剛才說,我在打你什麼主意?”
“……”
葉溪知瞬間冷了臉,瞪了肖維熠一眼,開開車門就下去了,“不是要買紙條嗎,廢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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