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閃閃本不想去的,但誰叫朱由檢太熱情了,不好駁麵子,隻好點點頭。
想了想,提議道:“既然你非要請,咱去吃啃老頭吧。”
啃老頭在京城這個地方,算是比較便宜的飯館了,一百多塊錢,兩人能吃的飽飽的。
朱由檢又記住了一個新詞,啃老頭,默默地記在心中。
“好,你帶路。”
京輝影視基地已經是個小鎮子模樣這裡基本的設施都有,兩人來到了街邊上一家啃老頭。
隻是,朱由檢在門口駐足不前,朱閃閃疑惑的問道:“咋了,走啊。”
朱由檢指著上麵的照片:“為何招牌上掛著一個蠻夷的畫像!”
朱閃閃無奈的說道:“這是人家的連鎖店,當然掛人家的了,行了彆犯病了,快進去吧,彆說我還真的餓了。”
朱由檢低下頭,心裡不是滋味,天子腳下,掛著人家的畫像,他不爽
全城朱閃閃負責,隻有付錢的時候,朱由檢掏的錢。
服務員以及店內的食客,也沒有對朱由檢這一身長袍有什麼另眼相看,你就看吧,這小小的啃老頭店裡,穿太監衣服的能有五六個,宮女衣服的也不少。
甚至穿龍袍的都有一個。
不多他這一個。
朱由檢經過了曆練,也不大驚小怪了,知道這些都是拍戲的,當然他樸素的認為,還是戲子。
吃著炸雞,喝著可樂。
朱由檢感覺十分的新奇,朱閃閃看著朱由檢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偷笑道:“急啥啊。”
朱由檢憨憨一笑,沒有反駁。
他覺得真的太好吃了,這就是未來人的生活嗎?
隻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子民一時間心情有些低落。
不過,轉瞬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朕的子民,以後絕對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隻是,第一步朕得掌握朝綱!”
朱由檢自己都沒發覺,他變了。
吃完以後,兩人吹著空調,閒談。
朱由檢問出了心裡的問題,他覺得朱閃閃是個人才,大才,最起碼對曆史是很有研究。
“閃閃,我跟你問個人,你知道不?”
兩人也算是朋友了,互通姓名了,朱閃閃實在是受不了姑娘姑娘的,讓朱由檢叫他朱閃閃。
而她則稱呼朱由檢小朱。
朱閃閃嘬了一口可樂,大咧咧的說道:“誰啊,你問吧。”
想起奏疏上的幾個名字,都是如今的重鎮大將,他必須知道是忠臣還是奸臣。
“滿桂,你知道嗎?”
朱閃閃打量著朱由檢:“你對明史很感興趣啊?”
朱由檢訕訕一笑:“嗯”
“這事兒說起來就話長了,來我教你,你直接自己查吧。”
查?
朱由檢疑惑的看著朱閃閃拿過手機。
“來,就這樣,這樣,看一些權威的資料,基本上都能差不多。”
“滿桂這個人是個忠臣,就是軸....”
這一下子,朱由檢算是打開了新的天地,把當朝的一些比較有威望的人,全都搜索了一遍,時而氣急敗壞,時而捶胸頓足。
唯獨,忘了查自己的。
看的如癡如醉,現在外麵天挺熱的,朱閃閃也沒有催促,直到都快下午四五點了,朱閃閃才說道:“差不多得了啊,你不租房子了啊?”
朱由檢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地方住呢。
一陣的折騰,終於租下來了一間房。
八百塊錢,一個單間。
也就堪堪能放下一張床。
朱由檢一連幾天深居簡出,不斷的在瀏覽器上查閱各種資料。
隻是,越看,心裡越是沉重。
原來,我大明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
他頭一次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擔子,有點重。
不過,也梳理出來了幾個重要的信息,其一就是皮島!
他萬萬沒想到,堂堂大明江山最後居然被女真摘了桃子,這是他絕對不可以忍受的。
第二就是錢!
錢從哪裡來?
朱由檢有了幾分想法。
不過一切都得回去再說,夜晚,安靜如水,朱由檢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皇宮之內。
推開窗戶,看著外麵已經天光微微放亮,心中無比的沉重。
值守的勳貴子弟看到他,趕忙行禮:“皇爺!”
朱由檢點點頭:“辛苦了。”
這可讓幾個勳貴子弟受寵若驚,皇帝跟他們說辛苦了,這....
神色激動的下拜:“不辛苦,這都是臣等應該做的!”
朱由檢笑了笑,拍拍那人的肩膀:“朕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
讓勳貴子弟們激動的無以複加。
這是殊榮!
馬寶來了在朱由檢的耳邊說道:“皇爺,該上朝了!”
朱由檢點點頭。
坐在龍椅上,朱由檢再次看這些朝臣,又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好似能看穿每一個人一樣。
他想變法,但,怎麼變?
用誰?
錢從何處來?
這都是問題!
剛剛登基,他能依仗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笑話,文人不愛錢?如何可能?”
聲音很是刺耳,讓朱由檢都不由的看向了聲音的來源,一個身穿朝服,三十多歲的男子,滿臉嘲諷的對著群臣開炮!
所有的文官,怒目相視。
“韓一良,你瘋了嗎?”
身旁的一個人焦急的拉著他。
朱由檢饒有興致的看著,這是朝會,他說了一切照舊,所以現在他基本上沒有摻和,還是交給內閣去處理問題。
“此人是誰,剛剛討論的是什麼?”
一旁的馬寶趕緊的湊過來小聲說道:“剛剛首輔提出了一個觀點,說文人不愛錢武將不惜死,來說我大明海清河晏,誇讚您文治武功。”
“然後這個味戶科給事中就說了剛剛那句話。”
朱由檢來了興趣了。
自己的文治武功?
屁的文治武功自己剛剛登基有個錘子啊。
倒是這個戶科給事中有點意思,居然敢抓著首輔的話,開噴,還是地圖炮。
不愧是言官啊。有意思!
很敢說。
群臣怒目而視:“我文人清流一直都是朝廷中流砥柱,你韓一良為何大放厥詞!”
韓一良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能不能實現理想抱負,就在今天了。
他之所以敢反駁首輔的話,就是為了能施展抱負,得到皇帝的重用,從上次朝會皇帝能以帝王手段,收拾左都禦史開始,他就有了這個心思。
他對大明的現狀,很不滿。
隻是,一直未得遇明主,上次朝會,當今的手段,讓他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