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人詆毀陛下,咱就這麼看著?”
牛子,還有身邊的兩個人聽到了四虎的話,一陣的心虛,乃至於羞愧。
是啊,有違天合與否,他們還不知道嗎?
他們都是受害者啊。
“可是,咱惹不起人家啊,人家都是老爺,見官不拜的啊,咱隻是賤役惹不起啊。”
牛子小聲的說道,滿臉的愁苦。
他是真的不想惹事兒,他沒爹娘了還有兩個弟弟妹妹養著呢,弟弟聰慧,他正準備好好乾,他家也可以科舉了,讓弟弟讀書,以後也成為老爺,以後他們家也算是出息了。
他知道咋回事,但真的有點不敢惹事。
四虎卻不一樣,哼了一聲:“讀書人咋了,我們現在還是隸屬東廠呢,比他們差啥。”
牛子一聽這個,雙腿間一哆嗦:“四虎,你說咱入了東廠的行列,不會噶了吧?”
四虎呸呸呸的說道:“牛子你有點出息,現在是說這事兒的時候嗎?放心吧絕對不可能。”
上麵,此時說得也越來越帶勁,不少的人更是準備下樓。喊著同去同去。
四虎忍不了了。
大罵一聲:“你們身為讀書人不辨是非,呸!”
一口濃痰吐了過去。
這讓為首臉色通紅的王英,炸毛了。
“啥?你說撒?”
他也是年輕人,脾氣也不小,從來都是捧著他們的,正興奮呢,準備為民請命呢,冒出來了一個敢罵他們的人。
不可謂不吃驚。
更多的還是憤怒。
身穿粗布麻衣,必然是個普通人,居然敢質疑他們這些讀書人,扯淡呢。
指著四虎:“你說啥?”
四虎絲毫不懼,哼了一聲:“就說你們呢,枉為讀書人,陛下殺的是貪官,你們憑啥說陛下錯了?”
“我就不愛聽!”
“還有,剛剛聽你們說為民請命,呸!你為的是哪個民?當初我們名額被占的時候,你們咋不給我們請命,現在陛下給我們做主了,你倒是冒出來了,什麼東西!”
說完,不屑的又吐了一口濃痰。
這等表現,讓王英本就喝酒喝多的臉蛋更加的紅。
“粗俗!”
“你等懂什麼?他們犯法,自由三司審理,自由公正處罰,豈能陛下直接下中旨,吩咐廠衛直接淩遲?甚至連內閣都越過了,這是對製度的踐踏!”
“雖然最後交於了三司,但破壞已經產生了,你懂嗎?你一個屁民知道什麼叫製度,知道什麼叫內閣嗎?”
王英口若懸河。
說得義憤填膺。
而四虎也絲毫不懼,梗著脖子:“呸,我不知道什麼內閣,什麼製度,但是我知道,我們受欺負的時候,你們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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