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歲的人了,老淚縱橫,聲音帶著哽咽:“陛下,臣不委屈,有陛下這句話,臣什麼也不在乎了。”
“您放心,我石柱司兒郎都是敢打敢殺的,保準不讓韃子汙染您的眼。”
秦良玉單膝跪在地上,當真是巾幗武將。
朱由檢笑了,他想起了他看到的一些東西,哪怕到了大明風雨飄搖之際,眾人投降的投降,死的死,秦良玉依舊以高齡鎮守當地,讓張獻忠等賊酋不得寸進。
直到秦良玉死了以後,才敢對秦良玉的家鄉展開進攻,可見秦良玉的勇猛,彆看是個女人,但比男兒還強。
笑著說道:&34;不委屈可不行,朕的臣子隻能受朕的氣,彆人的不行!&34;
“至於那些韃子,秋後的螞蚱,我自是等待秦將軍為朕生擒敵將!”
“今日召秦將軍前來,一是想見一下巾幗的女將軍,二是對秦將軍以及馬家之前對於大明的一次表彰。”
秦良玉聞言,愣住了。
她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啊,忠君報國,是刻在她們骨子裡的,而且,大明對他們也很不錯,她一個女人被封將軍,二品誥命,何等的殊榮啊,這樣的皇帝,怎麼敢不以死效之?
可,陛下剛剛說什麼,還要表彰?
她,有些震撼住了。
連忙說道:“陛下,臣惶恐。大明給臣以及石柱司很多了。”
“臣不敢再貪圖其他。”
朱由檢哈哈大笑:“那可不行,朕是天子,說話就要算話的。”
“且問秦將軍,白杆兵何在。”
秦良玉不知道陛下到底想乾啥,趕忙說道:“陛下,白杆兵駐守在順義...”
朱由檢哼了一聲:“這又是兵部的安排?”
看秦良玉回答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在順義駐守的駐地應該不是很理想。
秦良玉可不敢質疑兵部的安排,低著頭回答道:“比之前幾次,好了很多了。”
朱由檢歎口氣,白杆兵拿著大明最差的待遇,卻乾著最危險的活,資本家都沒有這麼狠的。
“馬寶,傳兵部尚書閻鳴泰在宮門處等待,朕親自等他!”
秦良玉實在是被朱由檢的一番操作給弄的不會了。
試探的說道:“陛下?您要出宮?”
朱由檢臉色這才如常,笑著說道:“對,不僅要出宮,還要去看看白杆兵的駐地。”
“不,不應該是去白杆兵的駐地,朕打算讓白杆兵入城防守,給很長時間沒有打仗的京營做個榜樣。”
秦良玉連連擺手:“陛下,不可,萬萬不可。”
“白杆兵乃是地方軍隊,入駐京師於禮不和,更何況我等都是粗鄙之人,若是攪合了京師的安定,臣萬死莫辭啊。”
朱由檢笑著扶起來秦良玉,笑著道:“卿,難道你的白杆兵是叛軍?”
秦良玉冷汗直冒,這陛下怎麼什麼都敢說啊,這年輕人。
“陛下,臣等對大明的忠心日月可鑒!天地可明!”
“陛下一聲令下,五千白杆兵萬死應從。”
朱由檢嗯了一聲:“那不就得了,既然是朕的將士,如何入不得京城?”
“朕相信你!”
僅僅是四個字,秦良玉的心間劃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暖流,古往今來,有多少人能得到皇帝如此的信任?
而且,白杆兵入京師,將會打了多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