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三四十歲的模樣,可卻身穿一身太監服飾,但即使身穿太監的服飾仍舊不掩其本色,此人五官端正站立有度明明是太監的打扮卻如同乾吏一般。
當他看到上麵的陛下時,忍不住的流下眼淚。
強忍著哭聲:“奴婢曹化淳叩謝天恩,為奴婢平冤昭雪調奴婢回京。”
朱由檢看到來人也是笑了笑。
很是自然的說了一句:“起來吧,你沒嫌棄朕去晚了就行。”
曹化淳感激涕零哪裡會嫌棄皇爺啊。
“皇爺能想起老奴已經是老奴的福氣了,哪裡敢嫌棄晚了。”
當年魏忠賢得寵弄權,害死王安,曹化淳受牽連被逐出北京,發配到留都南京待罪,而王安是誰啊,那是曹化淳的貴人啊。
他之前深受王安賞識,被派到當時還是五皇孫的朱由檢身邊。
那時候他深受五皇孫朱由檢的信任,命運也從那一刻改變了。
從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太監,慢慢的出頭。
但是後來,先帝登基,魏忠賢上位搞死了王安,他作為王安的親信怎麼可能留在皇帝的弟弟身邊。
更彆說先帝對當時的朱由檢那真是當成了親兄弟的。
所以他隻能去南京待罪。
雖然應天府也是有六部,但多年下來早就荒廢了,成了養老的地方了。
而他這種被發配過去的太監,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等死去了。
若不是這些年原來的信王,現在的陛下多次秘密托人去送些銀錢可能他都活不到現在。
宦官群體最是會做這種事情,你一朝得勢叫你爹都行,但你下來了,萬人唾棄。
直到今年,他得知了信王繼位他才敢狂笑幾聲。
他知道,自己回京師的日子不遠了。
一早做著準備,果不其然確實如此,這才剛剛入冬就被召見進京,而且還平反了。
連帶著之前被連累的兄弟們也重新被啟用了。
這都是當今的恩典呢。
朱由檢看著曹化淳現在的模樣確實有些難受,這畢竟是從小照顧自己的人。
不過溫情敘了半天也差不多了。
朱由檢揮揮手:“曹伴伴,不知道這些年在南京你的本事落下沒有。”
頓時,曹化淳神色變了。
一聲曹伴伴差點給他叫哭了,他何德何能居然讓陛下叫聲伴伴?
當即一個頭磕在地上:“老奴在南京雖然受罰,可由於有皇爺的暗中照顧也不至於孤立無援,這些年老奴苦練武藝的同時也讀了許多的書。皇爺若是有吩咐,老奴萬死不辭。”
朱由檢大叫一聲好。
他對於曹化淳的安排雖然是他覺得最好的但是也得聽聽當事人的意見,畢竟這是他身邊的人,總歸是要給個選擇的。
若是曹化淳想就此回鄉,他也不會說什麼甚至還會賞賜銀錢讓他體麵的活到死。
這不是說他優柔寡斷,而是位置坐的越高孤寂的人感覺越是明顯,對於為數不多的老人他樂意幫一把。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彆威脅皇權。
“曹化淳聽旨。”
曹化淳一聽朱由檢正式起來,趕忙按照禮儀行禮。
外臣有外臣的禮儀,內臣也有內臣的禮儀。
很是嚴肅,正規。
“封曹化淳為東廠副提督,提督鹽鐵礦監,著其統管鹽鐵礦等一應事宜....”
曹化淳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