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良的到來無疑把激烈的情緒上升到了極點。
錦衣衛從原本的東廠走狗,到現在的百官聞之喪膽,僅僅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
而韓一良也僅僅是用了幾顆大員的人頭,雖然僅僅是幾顆,可其狠辣的風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以及那出手便是雷霆之勢的手段,還是讓錦衣衛徹底的成了現在的名聲。
在座的當官的每個聽到韓一良來了的時候,全都是一哆嗦。
就連東廠駐保定府紡織工廠監察太監李守財此時都是微微一愣,韓一良怎麼會來?
自己沒有搬救兵呢呀,怎麼突然就來了大神。
這位鎮撫使可是比什麼指揮使還要有威懾力,滿朝文武誰看不出這位才是陛下真正的親信,什麼指揮使田爾耕不過是昨日黃花現在之所以沒換隻是因為陛下顧全大局而已。
但換下來也是早晚的事兒。
而最有希望的便是這個曾經僅僅是七品官的韓一良,也是現任的北鎮撫司鎮撫使。
來不及多想,若是以前他還真敢跟錦衣衛擺擺架子,畢竟當初錦衣衛不過是東廠的走狗,可現在卻不敢。
趕忙小跑兩步,上前躬身行禮。
“東廠駐保定府紡織工廠監察太監李守財,見過韓鎮撫使。”
騎著高頭大馬,一身黑色勁裝,腰間挎刀的韓一良聞言隻是笑笑:“原來是李公公,有禮了,不過今日韓某來此不是為了你,而是另有公乾,來日得空了再登門拜訪。”
李守財趕忙回應,滿臉笑容:“韓大人不敢當呀,不過韓大人給咱家麵子,咱家必須要好好準備了,正巧趙家主從內蒙進來了不少馬奶酒那滋味還不錯。”
寒暄著,韓一良也笑著點頭。
雖然他鐵麵無私,但不是沒有人情,隻不過是心中有數不跟陛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像是東廠這樣的小太監,自己給上幾分薄麵是沒有問題的。
這就是文人轉到錦衣衛崗位的優勢,對官場的道道清楚的很。
就如同當時韓一良那一句,彼原以錢進,安得不以錢嘗?田爾耕就是搜腸刮肚也想不出這句話。
不得不說,文人必不可少。
隻是說,聽到韓一良的名字,後麵的六品通判馬雲保以及諸多保定府高官,此時卻是有些腿肚子轉筋。
韓一良去哪裡,哪裡就沒有好事兒。
京城大員什麼禦史說抄家就抄家,前陣子去了山西,更是殺了個人頭滾滾。
山西府尹,也就是知府現在估摸早死在詔獄了。
那什麼山西商人都快死光了,動輒九族。
這是個狠人呀。
最關鍵他不像是那些鷹犬一樣好糊弄,關於官場的很多事兒人家太懂了。
怎麼能不怕。
驟然,韓一良來到了保定府能有什麼好事兒?
六品通判馬雲保此時有些站不住腳,趕忙湊過去見禮。
“下官保定府六品通判馬雲保見過韓大人。”
一句話,讓周圍的官吏也都反應過來,紛紛見禮。
韓一良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人,不鹹不淡的坐在高頭大馬上說道:“不敢接諸位大人的禮,韓某隻是個鷹犬也,馬通判乃是一府之文官高官怎麼能給韓某見禮呢?”
瞬間,六品通判馬雲保以及在場官吏臉色通紅。
我們能說嚇得嗎?
人的名樹的影,誰也不能免俗。
按理說,這等文官眼高於頂根本看不上韓一良這樣的,韓一良這樣在錦衣衛還算是好,像是地方上更是以文禦武。
明顯的例子就是毛文龍。
雖然早就官職高高的,但因為是個武官,說句不好聽的一個四品知府到了他的地盤他都得小心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