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的福王,依舊把人打發走了,隻是態度也越發的微妙,不再是前幾天那種強硬的態度。
這讓來的南京吏部尚書裴醒與和他一起來的人紛紛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福王心動了。
施施然躬身:“那臣等先行告退。”
福王府的後院,福王朱常洵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很久,快到中午的時候,又把大兒子叫來了。
長子朱由崧,此時也是世子。
書房裡爺倆對坐。
福王朱常洵歎口氣:“兒,你有什麼看法。”
長子朱由崧低頭不說話,看著父親意動的神情,哪裡還不知道父王這是動心了。
隻是,父王沒有去過京師,準確的說應該是在新帝登基後沒有去過京師,不知道那位陛下的厲害。
身為世子,他真的不想折騰。
不吹牛逼的說,他大明第一藩王的世子,未來也是第一藩王,他的日子過的比皇帝都舒服。
所以,他要勸諫。
“父王,新帝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些東林黨跟我們也是死敵,現在居然推您上位,難道您就沒有懷疑過嗎?”
他也沒什麼太好的勸諫方法,主要是東林黨說的太誘人了,那位可能命不久矣。
誰不動心啊。
父王微微一愣。
東林黨跟他是不和的,天下都知道。
現在能找自己,肯定是也是沒辦法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東林黨現在眼瞅著衰敗,彆說福王是死敵了,隻要能把新帝弄下去,什麼都好說。
福王上位絕對不會動江南的。
因為福王在江南早就有了上桌的牌。
利益夠了,什麼都不是事兒。
死敵也能成為朋友。
“兒啊,你想的太簡單了,若新帝真的命不久矣呢?這可是自就藩之後為父最接近皇位的一次啊。拚一次為萬代。”
一句話,把朱由崧乾沉默了。
他真的是沒有當皇帝的情結。
隻能悶聲說道:“父親,我總感覺不對。這群人上躥下跳,朝中就沒有人管?前陣子不是說宮廷禁衛都是由勳貴子弟擔任了嗎?勳貴到現在一點動靜沒有,難道您就不懷疑?”
福王也沉默了,他不是不懷疑。而是舍不得懷疑。
那可是皇位啊。
哪怕隻有百分之一也要爭的,更不用說現在已經有了十拿九穩的把握。
他想拚一把。
“兒啊,難道你就對皇位一點也沒有想法?”
朱由崧搖搖頭:“沒有,當皇帝能有現在的生活嗎?聽說先帝,新帝做點自己愛做的事情都會被朝臣勸諫,有什麼好的。”
“父王,真不能衝動啊。”
父王看著沒出息的兒子,煩躁的擺擺手。
自己獨自待到深夜,深夜之中,福王府燈火通明,幾匹快馬朝著福王府奔來。
這一夜,福王府的書房裡發出暢快的笑聲。
緊接著,血流成河。
一些明麵上的錦衣衛暗探,和京師安插在福王府的人全都被殺了。
不過,這麼多年了,到底有多少人是錦衣衛的人,誰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