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哭著:“老爺啊。”
哭的十分傷心,自己男人就這麼死了,怎麼能不傷心啊。
可下一秒,夫人眼珠子也瞪大了。
隻見,錢謙益竟然用雙臂拉住白綾硬生生把身體拉起來了,此時的錢謙益就像是那些體操賽場上的運動健兒,靈活!
有力!
最後落在了地上。
夫人此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
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老爺,您?”
錢謙益老臉一紅,摸摸自己的脖子,嘶了一聲,最後訕訕一笑:“太疼了,你去給老夫找點毒藥吧。”
夫人淚眼婆娑的,整個人也有些懵。
但還是乖乖的去找毒藥了。
“老爺,砒霜行嗎?”
錢謙益又掙紮了一下,砒霜劇毒,但是聽說疼!
可事到臨頭,吃砒霜怎麼也比上吊來的強!
默默地點頭,安慰夫人:“老夫,去也!”
夫人這次也不哭了,隻是看著喝下摻雜砒霜茶水的錢謙益,逐漸的痛苦蜷縮,原以為還會有意外,但砒霜可能真的挺毒的,這次沒有意外發生。
過了好一陣,夫人才呆呆的哭了。
大聲哀嚎:“老爺,沒了啊!”
外麵也來了錦衣衛。
等韓一良看到錢謙益的屍首的時候,什麼表情也沒有。
家中之前嚴格篩查,命人去錢家老家把人都帶回來,等候發落。
略有姿色的錢謙益第二任夫人,呆立在地上,她的下場最好也是去教坊司,若是陛下盛怒這等要命的大罪直接就掉腦袋了。
沒有人反抗,十分的和諧。
同時,延慶的山裡,皇太極抓住了孫承宗帶兵遠走的機會,從包圍圈竟然打出去了,隻是看著身邊剩下的不足三百人皇太極哭了。
堂堂大汗帶兵出來時威風一時無兩,好似天地儘在掌握。
而回去時,隻有三百甲胄都湊不齊的殘兵敗將,何其悲哀。
不過,他隻是傷心了一會兒,便好了。
隻要回到遼東蟄伏十年,他還能站起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遼東已經不是他的遼東了。
皇宮內,一座偏殿裡。
朱由檢手裡正握著一枚印璽,不斷的把玩。
下麵,福王朱常洵磕頭如搗蒜,哭嚎不已:“侄兒,王叔是得了失心瘋啊,求你饒了王叔吧。”
“王叔這麼多年老老實實的,都是東林那群人挑唆我們的情感啊。”
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當他看到朱由檢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渾身顫栗不已。
朱由檢把玩著象征著大明最尊貴親王的印璽,朱由檢喃喃自語:“王叔你知道嗎?很多人都跟我說過,要解決大明的問題,首要解決的就是藩王,從您到蜀王都有人給朕列舉。”
“朕想問問您,您號稱大明第一藩王,為何要造反啊?難道侄兒就真的不值得你投效嗎?”
“侄兒自登基以來,沒有虧待你吧,揚州賦稅儘入你手,往來河運絲毫沒有對你虧待,就連大明一直嚴格控製的鹽都有你一千三百引,朕從未說過要取消,難道你這還不知足嗎?”
福王也後悔了,當看到袁崇煥等人他就後悔了。
哭著說道&34;侄兒,再給王叔一次機會,你不是缺錢嗎?王叔把家財都讓出來,隻求能留朱由崧一條命啊。&34;
他萬死不辭,隻求朱由檢看在同是一脈的情分上能留朱由崧一條命。
“朱由崧一直反對我,甚至出兵都是我瞞著他的,陛下,侄兒啊,你千萬要給王叔一條路啊。”
朱由檢默然不語。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朱由崧沒有參與,他是知道的,但是絕對不能留。
這個王叔,到頭了。
“王叔,下去吧,今日朕見見你隻是想跟你說幾句話,但現在看來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