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你特麼的是瘋了嗎?
這種事兒能上報陛下嘛?這不是找死呢。
瞬間,身體都在哆嗦。
對於這個一向聰明的弟子,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愚蠢。
以前發生過這種事情嗎?
當然發生過,甚至每一次出現大災都會發生,而這時候就是朝廷和地方較力的時候,朝廷想讓地方豪強平抑物價,而地方豪強想要多賺點。
最終都是能臣下去親自擺平,中間有些利益置換。
哪有像是袁崇煥這樣直接把事兒遞給陛下的?
這也就是現在有電報了,放在以前這種奏章不可能遞到陛下麵前,早就被否了。
孫承宗對這個弟子有些失望,你特麼是失去理智了嗎?
隻要蓋子打開,彆人死不死他不知道,但袁崇煥絕對沒好下場。
可,孫承宗哪裡知道袁崇煥心裡的苦啊,他也想靠著個人影響力把事情壓下去,或者跟朝廷委婉的求援。
但是,他真的麻了啊、
現在他就像是一塊香噴噴的肉,被一群蒼蠅盯著。
從遼東得罪人開始,就不斷的被盯著。
遼東失去了威信,然後手下也散的散,吃火鍋的吃火鍋,哪怕到了江浙雖然名為一省老大,可誰都知道還有個二把手忠貞侯。
這其實也能行,但每次有棘手的事兒都是他頂上去,好事兒全都是秦良玉的。
這就讓他無奈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乾了,再乾也是頂雷。
雷多了,他怕他扛不住。
現在,他把事兒舉報上去撐死了也就是辦事兒不力,被人罵幾句,說他袁崇煥傻缺,玩不起。
這種事兒居然敢說。
但若是真的處理不好這件事兒,他怕他會死。
一麵是陛下要求的土地收回,和糧食回流,一麵是地方豪強。
他佛了。
真的佛了。
他現在隻想陛下盛怒給他撤了,然後悄咪咪的回老家養老。
哪怕他還能乾。
朱由檢看著孫承宗臉色變化,不鹹不淡的說道:“孫尚書是有了想法了?先說說!”
好家夥,一句話就把孫承宗架起來了。也讓孫承宗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以前陛下可是叫他孫卿或者是忠勇伯的啊。
冷汗直流,頂著壓力孫承宗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陛下,老臣認為此事雖然地方商人做的過分,但還屬於商業行為,朝廷也不好追責,若是可以可派一個有能力的人去安撫一下,讓這些人認清楚現在的形勢.....”
真是硬著頭皮說了這幾句話。
郭允厚都佩服不已。
這要是他,他真的不敢。
沒看一旁的首輔施鳳來跟個菩薩似的?都快睡著了嗎。
朱由檢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有道理,這事兒確實是商業行為,朝廷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隻是值此災年這些人居然枉顧天下人,是不是也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