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作為水匪海盜,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恢宏大氣的建築,光是院牆散發出來的濃濃貴氣,就足以讓他心馳神往。
能進入這裡,已經可以說是祖墳冒青煙了。
看著眼前的建築他覺得死而無憾了。
聽到裡麵讓他進去,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心情。
身穿大明官袍,壯著膽子進去。
進去的那一瞬間他就好似感覺到了壓抑的情緒,威嚴,浩大,充滿了威壓。
馬上要見的可是大明的聖天子啊。
顫聲喊道:“臣,大明水師第三水師總兵鄭芝龍叩見陛下。”
早就演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君前禮儀,很流暢。
朱由檢沉吟了少許,才讓他抬起頭。
“朕調你入京,與最近大明的國策有關,江南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朕要讓你為副將負責這次與本子國的交易事宜,你怎麼看”
鄭芝龍心頭一顫,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提意見的機會,但他沒敢提。
深吸一口氣:“臣,聽陛下的。”
不過,心頭還是有些好奇,自己是副將。
那誰是主將呢?
鄭芝龍作為南方最大的海盜,聽聞了陛下組建了一千五百人的精兵,十艘鐵甲艦。
沒覺得人有些少。
海戰跟陸路戰爭還有區彆的。
不是人多就行了。
而且,這次是去“貿易”的,打應該也不是主題。
能想到這點,鄭芝龍的政治智慧絕對不低。
朱由檢也聽出了畫外音,笑道:“彆覺得人少,畢竟隻是個彈丸小國,咱們離著人家也那麼遠呢,隻要不是犯原則性的錯誤,就不必打。”
“既然你沒有意見,那馬指揮使出來吧。”
馬指揮使?
自然是秦良玉的兒子。
張鳳儀丈夫,有著軍中小馬超的馬祥麟。
馬祥麟作為秦良玉的兒子,一身武藝不用說那是家傳的,兵法也是極為厲害,能文能武,最關鍵是長得還好。
當初一襲戰袍騎著白馬不知道成了多少京城中大姑娘小媳婦的夢中情人呢。
威風凜凜的站出來,對著朱由檢行禮。
“陛下。”
朱由檢笑著:“瑞征不必多禮,此次出海的諸多事宜你跟鄭芝龍要挑起來,朕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通過一次次的貿易讓日本國所有的經濟支柱產業被擠兌死。”
“當然,有個不能跟彆人說的原因,你們也要聽一下。”
兩人認真的聽著。瑞征是馬祥麟的字,能被陛下稱字,可見朱由檢對他的看重。
心中一跳。
“什麼?”
朱由檢淡淡的聲音傳來:“聽聞日本國有銀山,朕想要,至於在哪稍後朕給你們地圖,到時候按圖索驥,你們看看怎麼辦吧。”
兩人聽的心驚肉跳。
銀山?
這可是大事情啊,那得是多少錢?
紛紛知道了此事的重要性。
馬祥麟沒說什麼,鄭芝龍開口小心詢問“陛下,若是有人阻攔呢?”
說完,看著朱由檢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自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