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長公主的駙馬,蕭王府的侍衛,也不好直接把人打出去,基於對蘇雲七的尊重,曹管家特意來問蘇雲七要怎麼辦。
蘇雲七氣笑了:“臉皮真厚……我大婚那天,都代母休夫,與他斷絕父女關係了。他還敢上門,是吃定我要臉嗎?”
曹管家聽到蘇雲七這話,瞬間放心了:“蘇姑娘,咱們現在怎麼辦?你要回去嗎?”隻要蘇雲七,不對生父心軟,任憑他是誰,都彆想從他們蕭王府手上,討到好處。“回哪?我在京城,可沒有家。”蘇雲七目光微冷,嘴角噙著一抹嘲諷地笑:“他不是心疼我這個女兒,長公主安排的那些陪嫁下人,是不是還關著?”
皇上前腳算計她落空,後腳渣爹就上門,接她回門,真當她是傻子,不知道渣爹打什麼主意呢。
便是渣爹沒有旁的心思,她也不會隨渣爹回去。
先不說,她當眾跟渣爹斷絕了父女關係,就說渣爹一個吃軟飯的,自己都沒有個住處,隻住在長公主府,她要回門,不就得回長公主府的門。
她是吃飽了撐著了,才會委屈自己,去長公主麵前作低伏小。
曹管家連連點頭:“人都關著呢,除了餓了幾頓,沒打沒罵。”前幾天還在鬨騰,叫囂著他們是長公主府的下人,他們蕭王府無權處置他們。
餓了兩天就乖了,現在已經安分多了。
“把人都綁了,交給渣……咳咳……”私下喊渣爹喊習慣了,蘇雲七差點嘴瓢了,她輕咳一聲,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繼續道:“交給駙馬爺,讓他要麼把這群人全帶走,要麼把他們的賣身契給我。陪嫁的下人,隻陪人,不陪賣身契,這下人我可不敢要。”
蘇雲七說完,又補了一句:“既然我與蘇駙馬斷絕了關係,那就斷絕得徹底的一點。長公主給我準備的那堆陪嫁,正好也沒有動過,你核對一下有沒有缺失……沒有的話,就原封不動地送回去。我不占他們便宜,他們也彆來煩我。”
她當初,要長公主給她準備陪嫁,就想到了長公主不會認真準備,也沒有指望過,長公主會給她什麼好東西。
她當初,不過是為了惡心長公主。看到長公主捏著鼻子,不甘不願地給她準備陪嫁,她爽到了,那些陪嫁也就沒有價值了。
現在,能拿著嫁妝惡心一下長公主,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蘇姑娘放心,小人一定把事情辦好。”見蘇雲七處理理智,沒有因為生父就亂了陣腳,曹管家一陣欣慰。
雖然,他一個下人,不知主子之間的事,但看蘇雲七向著蕭王府,他打從心底高興。
蘇雲七救了他兒子,於他們老曹家有恩,要是與王爺不一條心,他還真不知道,到時候要幫誰才好。
曹管家的動作很快,當即就讓人,把長公主府送來的下人綁了,並把蘇雲七的嫁妝抬了出來。
“你們仔細一點,彆磕了碰了……這些東西對我們蕭王府來說,雖不值幾個錢,但對長公主府來說,可就值錢了。”抬嫁妝的時候,曹管家還不忘,陰陽怪氣兩聲。
“都不要停,直接抬去長公主府!”怕渣爹聽不到,曹管家還高聲吆喝了兩聲。
敢在他們蕭王府門口鬨事,不給長公主一點顏色看看,長公主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這怎麼一回事?”渣爹果然坐不住了,冷著臉詢問。
“蘇駙馬沒看到嗎?這是你給我們王妃,準備的嫁妝,你不會沒認出來吧?”曹管家也是老陰陽人了,開口就是嘲諷:“不是我們蕭王府看不起蘇駙馬,蘇駙馬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就用這些破爛給我們王妃陪嫁,也不怕丟了你蘇駙馬的人。”
“難怪大婚當天,就急著要跟我們王妃斷絕父女關係,不認我們王妃……要換作是我,我也沒臉承認,我是王妃的親生父親。”敢在他們蕭王府門口鬨事,他今天不把長公主與蘇駙馬的臉皮撕下來,他就不姓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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