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不大,脾氣倒是大!”九皇叔輕哼了一聲,冷聲問道:“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這個問題,九皇叔曾問過一回,蘇雲七當初的回答,是跟她師父學的,她師父是個掃地僧。
今日,九皇叔再次問起,肯定是,不滿意她先前的回答。
蘇雲七沒有再取巧,而是回道:“好吧,我實話實說……教我醫術的,是太後宮裡的章公公。但他不承認我是他的徒弟,也不許我對外說。所以,九皇叔你上次問我,我才說我師父,是個掃地僧。”
九皇叔上次盤問她,她就做了準備,從原主的記憶裡,尋到了一個合適的人。
章公公,太後身邊的大太監。
入宮前,便是江湖大名鼎鼎的神醫。
入宮後,章公公隻服侍太後一人,一身醫術也隻為太後所用,再不醫治旁人,早就被人遺忘了。
說起來,太後與章公公,都是可憐人。
兩人郎有情,妾有意,卻迫於皇權與家族,不得不分開。
之後,一個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後。另一個,為了進宮照顧心上人,自宮入宮。
兩人近在咫尺,卻無法相守。
太後死後,章公公自願為太後殉葬。
兩人不曾同生,卻是同死。不曾同棺,卻是同墓。
更妙的是,章公公孤身一人,沒有親朋好友,也不與旁人來往,人一死,蘇雲七怎麼說都可以。
蘇雲七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這個人,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她。這人,太適合做她的師父了,也符合她先前說的掃地僧身份。
章公公可不就是掃地僧,一身醫術冠絕江湖,卻自願入宮做了個太監。
可九皇叔,卻半個字都不信:“很合理的理由,可惜……太合理。合理到,本王合理地懷疑你,你在敷衍本王。”
蘇雲七真當他沒有見過章公公,就不知章公公的醫術如何。
章公公的醫術確實好,但與蘇雲七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蘇雲七抬頭,坦然地與九皇叔對視:“九皇叔既然不信我,何必要問我。”她短時間內,都不想再聽到“合理”這兩個字。
“在本王的威壓下,還能冷靜地編故事騙本王。騙完後,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地與本王對視。蘇雲七……”九皇叔搖了搖頭:“本王都不知道,該說你膽大,還是說你愚蠢。”
“是不是我說什麼,九皇叔你都不信。”蘇雲七一臉受傷,自嘲地開口,在心裡卻把九皇叔狠狠地罵了一通……
這狗男人,不僅狗,還十分地難纏。
“說點真話。”九皇叔敲擊著桌麵:“本王不介意,你一輩子跪在這裡。”
“我哪句話,是假話了!”蘇雲七氣得想要吐血。
她實在是打不過這個男人,但凡她打得過……
不,不要打得過,但凡她現在能站起來,她都能抄起一把椅子,砸死這狗男人。
這種情況下,都無法從蘇雲七嘴裡,問出一句真話,九皇叔便知,他今天沒辦法,從蘇雲七嘴裡問出真相。
九皇叔不再糾纏,轉而問道:“除了擅長醫治外傷,你還擅長醫治什麼?”
蘇雲七見九皇叔不再逼問,她的醫術跟誰學的,暗暗鬆了口氣,認真的回道:“心、腦方麵的疾病,我也擅長。”
想到九皇叔身中巨毒,又補了一句:“病毒……我也略懂一二,九皇叔要是信得過我,可否容我,為九皇叔您診斷一回?”
在醫術方麵,她可以稱得上全才。
隻要九皇叔給她一個機會,她可以用實力證明,她不是弱者,她值得受到重用,也值得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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