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受傷的侍衛找彆的大夫也是一樣的,頂天就是處理外傷的手法不如她,愈合得慢一些。
可這些,怪得了誰呢。
就算她當時理智地留下來,憑她受傷的手腕,也做不了什麼。
蘇雲七反省過,自省過,她知道自己有錯,卻也不認為自己要改。
是人就有脾氣,蕭王府的人有脾氣,她為什麼不可以有脾氣。
她先前,想要試著融入蕭王府,讓蕭王府上下接納她,現在……蘇雲七看著九皇叔俊美冷硬的臉,輕笑一聲,垂眸,斂去眼中的嘲諷與失望。
她現在已經放棄了。
她不在乎,蕭王府的人會不會接納她,也不會在乎能不能融入蕭王府。
左右九皇叔短時間內死不掉,隻要九皇叔不死,隻要九皇叔不造反,她就永遠是蕭王妃。
依九皇叔的脾性與為人,蕭王府的人,即便不喜歡她,也不會虐待她。
而她對生活質量要求不高,冷有衣穿、餓有飯食,夜有一片屋簷棲身就夠了。
實在不濟,她自己還能賺,她完全養得起自己。
她不需要蕭王府養,隻需要借住在蕭王府,借蕭王府的威名庇護自身。
憑她數次救治九皇叔,在蕭王府危難之際站出來,力挽狂瀾保住蕭王府的功勞,足夠她付“借宿費”了。
蘇雲七一臉淡定地,看著九皇叔,強勢地與之對視,沒有避退。
她絕不會,認錯!
她沒有錯!
九皇叔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他死死地看著蘇雲七,眼中似醞釀著風暴,仿佛要將蘇雲七吞噬。
蘇雲七承認,她有那麼一瞬被嚇到了,可轉瞬就冷靜下來,坦然地與之對視,並再次出聲提醒:“九皇叔,你該鬆手了。”
無所欲,就無所求,她對九皇叔無所求,她要怕他乾什麼。
“蘇雲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九皇叔沒有鬆開蘇雲七的手,反倒握得更緊了。
當然,力道適中的按揉沒了,隻有帶著禁錮的反扣。“我當然知道。”蘇雲七不自覺地動了動手腕,察覺到九皇叔加重了力道,蘇雲七嚇得不敢再動,隻恨恨地瞪向九皇叔。
她的手不是擺件,九皇叔要握到什麼時候。
九皇叔怒極反笑:“所以,你口中的‘你們蕭王府’不是口誤,而是在你心中,蕭王府從始至終就與你無關,是嗎?”
“嗬……”蘇雲七笑了:“難道不是你們蕭王府嗎?你們蕭王府,與我有什麼關係呢?”原來九皇叔是在為這個生氣,可有什麼好氣的呢。
從始至終,將她排除在蕭王府外,拿她當外人的,不是九皇叔自己嗎?
剛嫁入蕭王府那會,九皇叔和蕭王府上下排斥她,防備她,她是能夠理解,也能接受的。
並且也願意積極表現,讓他們看到她的誠意與態度。
但人心都是肉長的,沒有人,能在看不到回報,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一直付出。
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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